時景川一下子回了神。
他竟然為那個女人開脫?
時景川想起母親死不瞑目的樣子,逼迫自己再次心狠。
簡單的下葬儀式很快就完成了,龔玥也不想在這裡裝姐妹情深了。
她親昵的挽過他的手臂,嬌嗲的道,“景川,我們走吧!”
愣了半晌,時景川滿眼複雜地看了眼喬非後便帶著龔玥離開了,隻剩下老管家還在墓碑旁上著香。
“小非,我們也回去吧!”
“好。”放下手中的花,喬然準備離開。
“等等。”
這時,正在上香的老管家忽然站起來,走到了沈逸之和喬然的麵前。
隻見他從懷裡掏出玉戒,遞到了喬非的麵前,“這是少夫人生前最愛的東西,現在我把它交給你的手上,也算是儘一點我的心意了。”
喬然望了望滿頭白發的老管家,隻覺得鼻頭有些酸澀,還好墨鏡擋住了她的眼睛,讓他看不清泛紅的眼眶。
“謝謝。”喬然已經儘力在忍,可聲音依舊有絲哽咽。
拿了玉戒之後,喬然便快步走開了。直到去到車上,她才鬆口氣。
“你還好嗎?”看著喬然緊盯著戒指,沈逸之關切的問道。
“我沒事。”
喬然伸出手,將那枚玉戒戴在了她的手指上。
這戒指是母親的遺物,特此拜托沈逸之放進了母親的骨灰盒裡,想要讓它陪著母親的骨灰一同下葬,可兜兜轉轉,還是落在了她的手上。
既然如此,就讓她陪著喬非走完剩下的路吧!
望著手中的玉戒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晶瑩的光澤,喬然的心裡忽然有些安慰。
淩睿的辦公室裡,時景川冷臉坐在他的沙發上,“監控修複好了嗎?”
“沒有,監控被人惡意篡改,有點麻煩,還需要些日子。”淩睿一邊說一邊忙著手頭的工作,忽然又像想起什麼似的抬起頭。
“老時,你確定你的人真的看到孩子了嗎?會不會是他們看走了眼,把彆的東西看做是個嬰兒?”
“他們不會騙我。”
那天在沈逸之彆墅裡聽到的嬰兒啼哭也不是意外,對比,他始終深信不疑。
時景川眉頭緊鎖,直到現在他都不肯相信喬然真的死了。心裡有種強烈的預感告訴他那個女人還活在世上。
或許孩子會是個契機,他不會這麼輕易的放棄……
彆墅裡,龔玥盯著窗戶發著牢騷。
喬然的骨灰下葬後,本以為時景川能一門心思將注意力放在她和孩子身上,可他卻比以往還要冷淡。
這讓她無比憎恨,為什麼她連一個死了的人都比不上?
時景川就像把她遺忘在這個彆墅裡一樣,就連她肚子裡的孩子也渾然忘卻。
她恨!
喬然霸占了他這麼多年,可為什麼死了還要霸占著他?
還有那個喬非?她到底是誰?
想到這,她拿起了手機。
約莫一小時後。
落地窗前,龔玥眼中噙滿了恨意,她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下去,她必須主動出擊。
咖啡館裡,坐在角落裡的龔玥靜靜喝著咖啡,可眼神卻時不時瞟向門口。
忽然,一抹熟悉的身影閃進了她的視線裡,她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她快速的將手提包放在了桌側,其中的縫隙裡,有一個白色的小光點在悄然閃爍。
迎麵走來的喬然很快就注意到了她。
“你來了,請坐。”龔玥客氣的起身為她拉開椅子。
可看到她眼中的巴結和討好,喬然心裡一陣惡心,“有什麼事就快說吧!我還有事。”
“服務員,這邊。”龔玥不緊不慢的叫來服務員,又看向喬然,“喝什麼?”
“一杯美式。”
“你姐姐以前隻喝果汁。”龔玥笑道。
龔玥約自己出來,必定是有什麼陰謀,既然躲不掉,那就正麵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