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然忽然放下手中的畫,“時先生今天是特地送姐姐的遺物過來的嗎?”
“我發現喬小姐的字跡和你姐的很像,幾乎一模一樣。”時景川目光炯炯地看著她。
原來他還是不死心!
還是不肯放過自己!
非要她真的是死了,他才滿意?
喬然暗自斂了心緒,很快就逼迫自己回過神來。
“我跟姐姐小時候是一起上學,字跡相似也不足為奇,時先生莫非又把我當成了姐姐?”
玩味的眼神讓他心驚,可他還是不肯放棄。
“喬小姐在國外生活了這麼多年,對於漢字應該有些生疏,我看這字跡卻是十分熟練。”
“還不是為了工作特地練了練,像時先生這樣的大老板怎麼懂我們這些小員工的心酸,為了生活,即便是這些小事也必須做到儘善儘美的。”
喬然笑意張揚,舉止神態絲毫沒有虛假。
真的是他多慮了嗎?
他忽然想起了淩睿的話,喬然和孩子都已經死了,他還要掙紮些什麼?
時景川緊盯著她平靜的眸子,心裡唯一一點希望正在消失殆儘。
送走時景川後,喬然不禁鬆了口氣,剛剛繃緊的神經也鬆懈了下來。
她看著茶幾上的幾幅畫,恍若隔世。
經曆了這麼多,再回過頭來看以前的東西,隻覺得悲涼無比。
曾經,畫畫是她最喜歡的事,後來學了服裝設計,也為她省不少力。
想起往事,喬非不禁歎了口氣,隨即便把手中的畫放進了盒子,與那些舊物一起放在衣櫃最頂端。
時家彆墅。
“景川,你剛剛去哪兒了?”見時景川進門,龔玥立馬迎了上去,還體貼的接過他脫下的外套。
“出去辦了點事。”時景川平淡的解釋著,一個字都沒有多說,“我還有工作沒處理完,先去書房了。”
看見他頭也不回的上樓,很快就消失在視線裡,站在門口的龔玥氣得直跺腳。
什麼時候開始,他這麼不待見自己了?
以前雖然沒多寵她,可至少,會滿足她的要求。
一想到他剛剛去見了喬非,她心裡就氣。
“景川,明天我要去醫院做孕檢,我不想一個人去,你可以陪我一起嗎?”龔玥還是沒忍住去書房找他。
“我明天好像還有工作。”
“又是工作,”龔玥嘟囔著嘴,假裝生氣,可下一秒又委屈的看著他,“彆人孕檢都有人陪,就我沒有。”
“據我所知,大部分孕婦都沒人陪。”時景川頭也不抬地說道。
“可我希望你去。你不去,我心情不好,對寶寶不好。”
沉思了一會後,時景川才回到,“行。”
翌日。
市中心醫院。
沈逸之也剛剛做完一場大型手術,身心俱疲地在休息室裡休息。
喬然正好有事找他,就順帶給他帶了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