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節的時候喬然給奶奶做過一套拚接的裙子,但現在設計的是要麵臨全國觀眾的時裝秀服裝,跟那個時候根本不能混為一談。
她煩躁的在床上打了個滾兒,手機打開又關上,這種時候沒有任何人能幫得到她。
話又說回來,上次做的拚接料子,雖然看起來是彆人製作剩下來的,但是材質和性價比都非常高。顏色獨特而且設計出來並不厚重,冰絲的質感貼合皮膚還很清爽涼快。
她猛地坐起身,如果能聯係到那批碎布料的工廠,說不定這次的時裝秀有救!
一個難題解決另一個難題又推上上來。
知道那批料子的人隻有時景川。
她打開手機,指尖停在時景川的那個號碼上,遲遲摁不下去。說不定還有彆的辦法?
喬然不想跟他有過多的接觸,但蕊蕊的反應又不得不認清現實。血緣相親的兩個人,卻硬生的給隔了牆。
她煩惱的抓了抓頭發,拉起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準備入睡。
早上定好的鬨鈴都沒有響喬然便醒了。
一個晚上迷迷糊糊的,低質量的睡眠讓她身體很沉重。起身衝了澡便準備出發了。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
蝴蝶江真的很美麗,喬然都忍不住多拍了幾張照片。自然因素生長的漿花顏色濃鬱,嫁接技術也達到了不小的進步,未來空間發展不容小覷。
開放觀賞的區域有不少老畫生支著畫板在那裡描繪著,這個風景點把喬然的好奇心引了去。
畫布裡的景色很普遍,沒有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沒過一會兒,那個老畫生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個精致的盒子,打開用畫筆沾了些許,點綴在畫布上。
僅僅就那一瞬間,整幅畫看起來就像上了一層濾鏡。
“不好意思打擾您了,請問您剛剛用的是?”
老生看了看身旁的喬然,毫不驚訝的耐心回:“你是今天第13個問我的人了,顏料是用漿花製的,天然的植物色素能把畫暈染的更好。”
她有些欣慰,“我媽媽以前也很喜歡用植物色素的顏料,可惜現在像這樣的好地方不多了。”
老生驚訝的起身,起的過於迅速畫筆上的顏料都不小心沾在了衣服上,“你說什麼?漿花製作的顏料工藝隻有我們這些老輩的人才知道配方。”
喬然給也被驚到了,語氣有些虛,“我也不太清楚......還是小的時候的事情了。”
媽媽的畫總有一種神秘的力量,本來已經夠驚豔的一幅畫,每當媽媽用顏料盒子上過色之後,就能讓人欲罷不能的深陷進去。
她也是那個時候開始喜歡上畫畫的。
“冒昧的問一句,你媽媽貴姓?”
喬然有些遲疑,但還是回了他,“姓何。”
老生期待的目光頓時激動了起來,臉都開始漲紅,他緊迫的湊近,“可是何浣何女士!”
她有些瞪目結舌,“您、您怎麼?”
他趕忙對著身後那些人招手,眼眶的淚縱橫,“你們快過來啊!找著了,找著了!”
喬然坐在回來的巴車上,心情陷入了沉思,她回憶著方才他說的話——
“時氏集團剛收購這片地域的時候,是何女士和時先生第一批研發了漿花顏料和布染的人。風靡了大半年後不知什麼原因,工廠那邊停止了運輸供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