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川馬上就會來看我的孩子,即便他現在知道了你的身份,你們也不會有結果的!岑伯母是你害死的,光憑這一點你就不會在他心裡改觀。”
喬然擰著眉,看著眼前的昔日好友麵部猙獰的對她說出如此狠厲的話語來,心底的最後一絲情意蕩然無存。
“龔小姐你大可放心,我和他不會再有任何關係的。畢竟我再怎麼解釋也是徒勞的,所以我也不想解釋了。”
她看到不遠處時景川的背影,故意放大的聲音接著對話,“你的意思是承認做過了?好歹以前景川那麼疼愛你,你就是這樣來回報他的嗎?真是下流無恥誒。”
“我警告你注意講話措辭,伯母的事情我也很心痛!”
“所以你就對她動了手腳?”時景川的聲音從後麵突然冒了出來,他陰森的眼神令人寒顫。
喬然心臟驟停,他什麼時候在身後的?
“景川,寶寶發燒我好擔心,你快跟我去看看吧。”龔玥拉著他的胳膊撒嬌。
那天晚上他還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張口閉口的要拿走蕊蕊的撫養權。現在又和這個女人如膠似漆的站在她麵前,討論著另外一個孩子。
沈逸之說的沒錯,這種人不配擁有孩子,他撫養不好的。
她抱著懷裡的孩子剛準備走,時景川喊住了她,“站住。”
喬然驚得滿身冒冷汗,在醫院這麼多人的地方他不會又要做出來什麼事情吧,趕忙加快了步伐。
時景川長腿邁出迅速抓住了她的肩膀,手碰到的時候她的身子被嚇的顫了一下。
他愣了幾秒而後軟了語氣,有些心疼的把手裡的單子遞到她麵前,即便她背對著他不願意轉身。
“單子掉地上了。”
喬然拿過單子直溜溜的消失在人群裡。
“景川!”龔玥見他看著喬然的背影發呆,氣就不打一處來。
他回過神越過滿臉期待的龔玥,往病房裡走去。
什麼意思?
路人走過龔玥身邊還不妨指指點點的嘲笑她。
景川這是把她當空氣了?她現在就這麼一文不值嗎?
醫生辦公室裡,醫生把報告單交給時景川,“孩子出生被羊水嗆過一些,不過情況還算客觀。但身體很虛弱,需要留院觀察,你是直係親屬嗎?在上麵簽個字吧。”
時景川還沒看兩眼,龔玥立馬搶了過來,掩飾著慌張笑了笑,“我是他媽媽,還是我來簽吧。”
時景川瞥了她一眼也沒多疑,走了出去。
報告單上孩子的血型是O型,龔玥是AB型,但時景川是O型。
AB型和O型,生不出來O型的孩子。
差一點兒就暴露了,龔玥自己安慰著自己。
時景川看著窗戶底下,那個辦完手續急匆匆上了一輛白車的喬然,眉心緊縮。
他掏出手機,給淩睿打了一通電話,“我讓你調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有點棘手。沈逸之在喬然卡上打了不少錢,而且昨天也找人去了民政局。”
時景川掛了電話,冷冷的笑了一聲,“跟我玩兒把戲。”
一周過去了,時景川那邊沒有任何動靜。
喬然以為他或許把注意力放在了另外那個孩子身上,沒有空閒時間來管她們母女。心安的同時又有一種一根筋沒擰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