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掉,我就還是我,如果吞不掉呢?
我心一沉,渾身冷的發顫。
鬼仙伸手把我摟進懷裡,道:“曉曉,當沒人想讓你活著的時候,你真的甘心讓他們如願麼?”
我靠著他,思索著這句話,真的甘心嗎?
“那我該怎麼辦?”我聲音乾澀的問。
他握住我的手,循循善誘:“留在我身邊,我會讓你活下去。”
我怔怔的看著他的臉,半晌點頭,“好。”
他在我額頭上吻了下,“真乖。”
我腦袋暈乎乎的,不經思索的問:“你叫啥?”
“饒夜煬。”他答道。
我記在心裡,問他:“往後該怎麼辦?黃皮子說荒墳裡的東西盯上我了。”
提到荒墳裡的東西,饒夜煬的神情變得冷厲:“那東西為了衝破封牆也受了傷,短時間內無法徹底離開,隻要在它找來之前,我能養好身上的傷,他便不是我的對手。”
他頓了下,語氣重新溫柔起來:“這事得靠你。”
“我?”我能乾啥?
他道:“我需要鬼魂,越厲害的越好。”
這是讓我去給他找鬼來吃,我真是欲哭無淚,我這啥都不會的,上哪兒給他找去?
“在傷好之前,我需要在石像裡養傷,就算是出來也不能離石像太遠,平日隻能聽見你的召喚。”他歎息道。
原來是這樣。
我認命的說:“行吧,我想辦法給你找。”
他陪了我一夜,天亮時才離開,臨走之前叮囑我說聯係孫大勇,這個人對我有用。
我笑著應了。
看著石像中飄進去一縷白煙,我收起臉上的,愁的我直歎氣,我該怎麼給他找鬼吃啊?
我縮在床上,心裡有個小人嗷嗷的捶地大哭,我好像被拉上賊船了。
我本想著九點就去給孫大勇打電話,誰曾想八點多他竟然自己開門進來了。
他竟然偷留了一把鑰匙!
我沒立刻出去,藏在廂房門口,從門縫往外看。
他挎著個黑色公文包,左手一把銅錢劍右手一把桃木劍,腰上綁著紅腰帶,一步一步往正屋挪。
“石曉曉?”他小聲的叫著,像是怕驚動啥東西。
看他這打扮,他肯定早就知道院子有鬼。
我心裡憋著一口氣,拉開門,拿著拖把就出去了。
他看見我一蹦三尺高,大叫一聲,胡亂的揮著手裡的劍,嘴裡念叨著阿彌陀佛。
我二話不說,掄著拖把追著他打。
我打的正起勁兒的時候,孫大勇突然停下了,盯著我腳下,滿臉的不可置信:“你有影子啊?”
“廢話,我一個大活人怎麼會沒影子?”我生氣的說。
他麵露疑惑之色,“不應該啊。”
我用拖把指著他,怒道:“你彆扯那些有的沒的,你就說,為啥租給我這麼個鬨鬼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