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繃著身體,下意識的往饒夜煬懷裡擠,死死地盯著玻璃門上的手電光。
幾秒鐘過後,手電光從玻璃門上離開,客廳再度安靜下來。
“彆怕,他們已經離開。”饒夜煬輕聲說。
我不敢說話,扭頭用眼神詢問:真的?
他點頭。
我鬆口氣,放鬆下來。
饒夜煬低頭,嘴角勾起,眼神撩人,“在我懷裡,舒服麼?”
我愣了下,才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正枕著他的胸膛,躺在他懷裡,瞬間臉色爆紅,手忙腳亂的從浴缸裡出來。
“是你把我摟到浴缸裡的。”我辯解道。
他慢悠悠的從浴缸裡起來,食指從我臉頰拂過,挑眉道:“現在還怕麼?”
“好多了。”被他一打岔,我確實不那麼緊張了。
他撩起衣袍坐在浴缸沿上,指著浴室花灑下的地板,“那就把那兩塊地板撬起來。”
“地板下有啥東西?”我總覺得他要坑我。
他笑的愈加溫柔:“自己去看。”
得,他這一笑就代表著我必須撬開地板,他肯定憋著壞主意呢。
我隨手拿起洗漱台上生鏽的水果刀,走到花灑下,都沒用力就把地板撬開了。
往裡一看,嚇得我出了一層白毛汗。
地板下是個玻璃罩子,裡麵整齊的擺放著兩雙鞋,一雙高跟鞋一雙小孩運動鞋,鞋上有好幾塊發黑的血跡。
難道這就是丟失的鞋?
“仙家……”我想問饒夜煬接著咋辦,發現他已經回石像裡了。
隻能給孫大勇打電話,沒準這事牽扯到人命。
我撥通孫大勇電話,剛把情況跟他說完,他就說自己在門外,讓我給他開門。
“你沒走啊?”我納悶的問。
他抹了把汗,摁開燈,往衛生間走,“我住在這棟樓的三樓,這屋也不開燈,你不嫌黑?”
他還穿著拖鞋,看來是匆忙跑過來的。
燈!
我腳步頓住,對呀,在衛生間都沒開燈,我是咋看清饒夜煬和地板下的鞋的?
“我去!”孫大勇跌跌撞撞的從衛生間裡跑出來,臉色慘白的撥打了報警電話,然後拉著我出了門。
他站在樓道裡,手不住地哆嗦:“你不害怕?”
我真想說,我這一宿都是嚇過來的。
“怕啥,乾我這行的能沒見過大場麵?”我揚著下巴,孫大勇充滿敬佩的目光讓我很受用。
他湊近我:“兄弟,我覺得咱倆能一塊乾大事。”
“啥大事?”我問,難不成他手裡還有不乾淨的房子?
他頗為神秘的說:“江陰市還有其他鬨鬼的房子,我想辦法把房子低價買下來,你幫我把裡麵的東西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