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房間,我剛坐到床上,饒夜煬就從石像裡鑽出來,把我壓在床上,“喜歡社會大哥?”
他手指纏著我的頭發,笑容溫柔的讓我心裡發涼。
我連忙搖頭,“不喜歡。”
“既然不喜歡,為何那麼期待?”他挑眉問。
我揪著他的袖子,憋著笑說:“我就是沒見過社會大哥,好奇。”
最好還能合個影。
他看我半晌,無奈搖頭,“還像個小孩似的。”
這話我可不愛聽,剛要反駁,他突然沉下臉:“外麵有東西。”
話落,他鑽回了石像裡。
我看向窗戶,發現個巴掌大的紙人正貼在窗戶外頭,一陣風吹過來,紙人被吹走了。
我慌忙跑到窗戶邊,沒再看見那張紙人。
“難道是駝背人找過來了?”我把窗簾拉上,小聲問饒夜煬。
他回道:“很有可能,他們不想讓你插手鑫源小區的事。”
我有些心慌,“要不今晚就回去,不住在這了。”
饒夜煬說:“無論你在哪裡,他們今晚都會動手,與其往外跑,不如以逸待勞。”
他頓了下,安慰我說:“信我,隻要我在,不會讓你出事。”
我爬到床上,抱著石像,“我信你,那我該乾點啥?”
經過上次的事情,我沒有那麼排斥饒夜煬了,隻是我分不清是被他徹底嚇住了還是真的信他了。
或許,兩方麵都有吧。
“接杯水,往裡麵滴上血擺在床頭櫃上,能救命。”他說。
我按照他說的擺好,抱著石像,緊張的躺在床上。
心驚膽戰的等到十一點,外頭響起噝噝啦啦的聲,聽著像二胡。
血線從石像裡鑽出來,貼著牆延伸到窗邊把窗簾拉開,窗戶外頭貼滿紙人,密密麻麻的,看的我一股寒意竄上腦門,渾身發毛。
一道白影從床下蹦起,徑直撲向我,血線翻轉,抽在白影上。
“啊!”白影裡發出一聲慘叫,直接著了起來,眨眼的功夫化為灰燼落到地上。
我順勢往地上看,一口氣梗在喉嚨裡,不敢往外喘。
從床尾到門口鋪了一地的紙人,還有紙人半邊身子卡在門縫裡,沒全進來。
這些紙人都是啥時候從門縫鑽進來的?
二胡聲戛然而止,窗外是呼呼的風聲,夾雜著淒厲的嚎哭,哭聲突然一揚,地上的紙人仿佛接到了命令,前赴後繼的跳起,衝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