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這裡為啥不能進?”我追上保安,塞給他兩百塊錢,好說歹說他終於鬆了嘴。
“那裡頭有臟東西。”保安瞥了眼車庫,說:“我一直在這當保安,曾經親眼看見過裡麵的東西。”
我詫異的瞪大眼,“您親眼見過?”
保安領著我走到後廣場,停下說:“對,是小區建成的第一年,我那時候剛來這裡,晚上巡邏路過車庫,走聽見裡麵有人吆喝劃拳,當時我不清楚情況就進去了,你猜我看見了什麼?”
我咋知道?
忍著翻白眼的衝動,我耐心的問:“您看見啥了?”
“三個建築工人圍在一起喝酒,中間擺著肘子豬蹄,他們很熱情,非要拉著我一塊喝,我那會正饞酒,腦袋一熱就坐下了,喝到最後,我直接醉的躺車庫裡睡著了。”
保安喉結滾動,看著挺害怕:“睡到後半夜,我就感覺胃裡直翻騰,腳上也一陣陣的涼,迷迷糊糊的的睜開眼,也不知道誰把我的鞋給脫了,把我的兩隻腳泡在一盆涼水裡,當時胃裡難受,我也沒顧上細想,趴在地上就開始吐,吐出來的不是飯,是混著紙灰的清水,我一下子就嚇醒了,連滾帶爬的跑出了車庫。”
為了讓他繼續說下去,我配合的露出害怕的表情,“竟然還有這麼邪門的事?”
“可不是麼。”保安搓著胳膊,接著說:“後來我才知道,那地下車庫從開工到建成死了三個工人,我撞上他們喝酒的那天正好是他們的忌日。”
這跟孫大勇說的不一樣,他前幾天跟我說地下車庫沒有完工,而且就死了一工人,是被洗腳女人砍斷了腳。
我壓下心中的疑惑,問保安:“那盆涼水是咋回事?”
他道:“這事就更邪門,小區裡都在傳車庫裡住著個愛洗腳的女鬼,沒事就坐在車庫門口或者是小區門口洗腳,誰看見了她,誰就會被她殺死,砍斷雙腳,我老覺得那盆涼水就是她的,至於她為啥沒砍斷我的腳,可能是因為不喜歡我這雙糙腳。”
我摸著下巴,總覺得我有啥地方想錯了,或許事情根本我想的那樣。
跟保安道了謝,我給孫大勇打了個電話,讓他晚上來我家一趟,我也打車回家,沒去車庫。
在進車庫之前,我需要搞清楚地下車庫到底建沒建成,一共死了幾個人,這些人都是怎麼死的。
我剛進家門,饒夜煬就讓我把窗簾拉上。
大白天拉窗簾乾啥?
我心裡犯嘀咕,卻還會按照他說的做了。
血線從石像鑽出來,直接纏住我的雙手,把我給撂倒,饒夜煬坐在我身前,拿著他捅過我的那把刀子。
看這架勢,我心都涼了,“你要乾啥?”
我是真怕他再捅我一刀。
他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劃開我的袖子,刀尖抵在我胳膊上,“這細皮嫩肉的,也禁不住幾刀。”
“禁不住,禁不住。”我點頭如搗蒜,“饒了我,我以後再也不惹你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