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個鬼,咋是個眼睛形狀?”我納悶的問。
饒夜煬單手把那團黑氣捏爆,“許是跟鬼眼學的。”
趙路手心的眼睛被饒夜煬揪出來後,他就發了羊癲瘋似的,身體不住的抽搐,口吐白沫,沒過一會就癱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
“石曉曉,我能借你身體嗎?”方怡然小心翼翼的問:“我想跟文斌說幾句話。”
我點頭,“當然……”
“不可以。”饒夜煬截斷我的話,沉下臉,看向方怡然:“你敢當著我的麵,用我女人的身體去抱彆的男人麼?”
方怡然被他一句話嚇得雙腿發顫,差點跪地上,訥訥道:“不敢。”
饒夜煬臉色緩和些,“告訴我鬼眼在何處,我送你離開。”
“就在學校裡,我不知道它的具體位置,但我能感覺到它很生氣。”說著,方怡然擔憂的看我一眼,“因為你把圖書館的那隻鬼眼收了,它已經盯上你了。”
饒夜煬蹙眉,“在這圖書館當了一年鬼,你就知道這麼點東西?”
“給……給您丟臉了。”方怡然捏著衣角,羞愧的低下頭。
饒夜煬現在的神情就像老師看不爭氣的學生,失望又無奈。
我的視線在方怡然和饒夜煬身上走了一圈,不由得想,他們倆是有啥我不知道的事?
“罷了,該上路了。”饒夜煬淡聲道。
方怡然神情眷戀的看著孫文斌,輕聲說了句:“文斌,我走了。”
孫文斌身體一震,似乎感覺到了啥,可他就是個普通人,看不見方怡然,隻能茫然的往四周看。
方怡然的身形越來越淡,最後消失不見。
我走到孫文斌身邊,問他:“你沒事吧?”
他搖頭,把手機收起來,歉疚道:“是我拖累你了,我本來打算借這裡的恐怖氛圍嚇一嚇趙路,沒想到他竟然一點都不怕。”
他可不是想簡單嚇唬人,是想趁機逼著趙路跳樓。
我沒拆穿他,“你是咋知道是趙路和賈老師害的方怡然?”
“我跟趙路是一個寢室的,怡然剛出事的那一個月,他一直做噩夢,時不時喊怡然的名字,後來我就在宿舍裡安裝了竊聽器,聽見他給賈老師打電話說這事。”
孫文斌很平靜,“我隻是聽見他打電話,沒有實實在在的證據讓他們接受法律懲罰,無奈之下就想到了假裝冤魂索命,我計劃了大半年,故意把自己餓成這副模樣,就是想演鬼上身的時候更加真實。”
“照你這麼說,賈老師是被你嚇跳樓的?”我問。
“是,他虧心事做多了,很怕鬼敲門。”孫文斌指著趙路,問我:“他身上的臟東西是不是被你弄死了?”
“嗯,我扶你回去。”我伸手扶他。
他避開我的手,第一次直視我的目光,說:“我已經報警了,你帶杜濤離開吧。”
孫文斌捂著肚子,艱難的站起來,目光死寂,“我有趙路欺負其他女生的證據,我本來計劃著嚇死趙路之後去自首,你走吧。”
震驚過後,我用眼神詢問饒夜煬。
沒問出鬼眼的位置,他的心情很不好,臭著臉,道:“這是他的因果。”
我明白了,扶著杜濤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