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說一半,周軒就揮手打斷我,“你不能去,你難道不清楚你的情況嗎?本身你就是個邪物,與其說你供養厲鬼,倒不如說厲鬼在用鬼氣和魂血來養你,把你養成為他做事的傀儡,你要是跟濱河縣裡的東西湊到一塊,肯定會引起地下的注意,到時候咱倆誰都討不到好。”
饒夜煬的確在養我,這都知道,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竟然把我和成叔他們養的邪物相提並論。
看我不說話,周軒以為我沒明白,耐心的把其中的利害關係解釋了一遍:“我是江陰的渡陰人,盧東來是在跟我合作,要是濱河縣的邪物養成了,傳到地下去就是我無能,很有可能直接廢了我,讓我魂飛魄散,所以我必須在地下知道濱河縣邪物之前,把那東西解決掉,將功贖罪。”
周軒這次出奇的配合,還拿出一副跟我交心的姿態:“你還要在江陰,隻有我在,才能幫你隱瞞住你的身份,而且我猜測你身邊的厲鬼並不想要讓地下的人知道他的存在,所以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就好生的替我看著江陰。”
我想了好半天,才明白周軒的意思。
地下不會容忍成叔他們的的邪物存在,也不會容忍我或者說是饒夜煬的存在,要是讓地下知道,肯定會出手對付我。
而且饒夜煬還不想讓地下注意到自己,周軒看出這些後,現在用這些東西來要挾我,他可以替我隱瞞,前提是我得在他離開的時間裡,看著江陰,保住他這渡陰人的位置。
簡而言之,我跟他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行,那就這麼說定了。”我笑著答應了。
他露出滿意的神色,親自把我送到紅樓外,跟我友好道彆。
看著他走遠,我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心裡突然有個瘋狂的想法。
他那些話聽起來是為我考慮,實際上是在威脅我,他要是能從濱河縣活著回來,往後我就永遠沒有跟他對著乾的資本。
隻要我惹到他了,他就可以把我的事透露出去。
而且他成了渡陰人有一年多,為啥不早早地去解決濱河縣的事,非要拖到現在?
我摸著下巴,心裡隱隱有了猜測,會不會是他們跟成叔一夥人也有牽扯,以前他們能互惠互利,所以他和盧東來樂得替成叔隱瞞,現在事態發生變化,他為了自保必須要過去那邪物解決。
我越想越覺得在理,把我心裡的想法跟饒夜煬說了一遍。
他聽後,勾著我的腰,誇獎說:“變聰明了。“
我氣哼哼的瞪了他一眼:“你正經點。”
他配合的斂起笑容,“你覺得應該怎麼辦?”
“最好的結果是他和濱河縣的邪物同歸於儘,或者是我也成為渡陰人,這樣我就不會再怕他的威脅,甚至能跟他分庭抗禮。”我說。
饒夜煬在我額頭親了下,“這確實是個好方法。”
我犯了愁,“可是要成為渡陰人,我就得去濱河縣。”
周軒成為渡陰人的方法就是紅樓女鬼去濱河縣給他找來的。
想到這裡,我連忙跟杜濤要來高冉的電話,打電話問高冉當初她去請姻緣娘娘牌位的那個看事婦女住在啥地方。
高冉把地址給我發了過來,我去網上一查大概位置,重重的歎口氣。
真是天要亡我。
那個婦女竟然住在盧東來家附近。
我要是過去的話,十有八九會被盧東來和周軒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