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預想過孩子的身體會有問題,可做夢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問題。
掛了電話,好半天薑玲玲才說:“這下我嫂子又該鬨了。”
我陪了薑玲玲一會就回了紅樓。
進門的時候,饒夜煬正閉眼坐在沙發上,眉眼間的疲色很明顯。
他這是去乾啥了?
我走過去,還沒等坐下就被他摟到懷裡,我順勢圈住他的脖子,“你這是乾啥去了?”
“沒什麼。”他敷衍的應付一句,明顯不願意多說。
我今天也沒心情追著他問,靠著他的肩膀,又想起薑玲玲嫂子的事,她到底是咋回事呢?
“怎麼受傷了?”不知道啥時候饒夜煬把我的外套給脫了,看著我肩膀發青的抓痕,沉聲問。
我愣了下才反應過來,連忙把薑玲玲嫂子供奉的天王送子圖跟他說了,“那團黑霧不怕被我打,從天王嘴裡伸出來黑絲就跟你用的魂線一樣,看著細,卻很厲害,一下就把楊三爺抽的趴在地上起不來。”
“對,那個黑絲確實厲害,而且我從上頭嗅到了古樸的氣息。”楊三爺在西屋說。
饒夜煬目光微沉,看著我肩上的抓痕久久不語。
“仙家,你覺得那個黑絲……”我正說著話,他突然閉上眼,吻在我肩膀上的傷痕上。
我被他搞得臉上發燙,都忘記自己要說啥了。
他緩緩抬頭,凝著我的眼睛,“是我不好,又讓你受傷了。”
“……你突然搞得這麼煽情,是要乾啥?”我縮著肩膀往後退,心裡警惕起來。
他露出無語的表情,搖頭道:“不解風情。”
說完,鬆開我徑自上了樓。
西屋傳來光頭寓言和楊三爺的笑聲,我被笑的臉色漲紅,羞惱的說:“你們今天沒供品吃了。”
說完,我冷哼一聲,也上了樓。
饒夜煬是真的累了,就這麼一會功夫已經躺在床上睡著,我洗漱過後,輕手輕腳的鑽進被窩,打算陪他睡會。
他翻了個身,把我撈到懷裡,我抿唇笑了笑,枕著他的肩膀睡著了。
等我再去學校的時候,薑玲玲一臉喜色的跟我說:“我嫂子知道自己生下兒子就安生了,現在不吵不鬨,還知道心疼我爸腿腳不方便,讓他不要經常來醫院。”
能好好過日子,我也替他們家高興。
我以為這事就這麼結束了,誰知道過了一個禮拜,薑玲玲哭著找到我,說她嫂子帶著孩子跑了。
“咋回事?你仔細說說。”我忙著問。
她說:“昨天上午出院,下午我嫂子就偷偷帶著孩子跑了,手機錢包都沒帶,她的刀口還沒養好,你說這不是胡鬨嗎?我哥說她是回娘家了,他打算過去找我嫂子,想讓你一起去。”
她抹了把淚,“我哥說這次是他請你幫忙,隻要你肯跟他一起去,多少錢都行。”
天王送子圖是薑玲玲嫂子從她娘家求來的,我要是跟著過去,或許能查出送子圖背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