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嘲諷的笑著,“你當他們真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可惡嗎?其實他們都知道,但是沒人願意改,畢竟他們每個人手上都沾著血,改了就等於承認自己曾經殺人犯法。”
我聽著沉默半晌,問他:“那你打算怎麼辦?”
他重重的吐口氣,閉上眼,露出解脫般地神情,“我已經報警了,犯了法就該受到懲罰。”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拍拍他的肩膀,無聲的安慰他。
村民沒等出院,就全都被警方帶走了,上車之前峰子跟我說:“記得幫我找到那個人。”
王莊村的事情鬨得很大,我和薑玲玲兄妹也被叫到了警察局,詳細的做了筆錄。
因為有峰子作證,在確定我們隻是去救孩子之後,警方就讓我們離開了。
臨走之前,一位老乾警勸我們說:“年輕人,以後做事多想想,彆那麼衝動。”
我連忙應了。
薑大偉把我送回紅樓,特地想我鞠躬道謝,我連忙避開,“我跟玲玲是朋友,不用這樣。”
他們離開後,饒夜煬從西屋出來,寓言和楊三爺跟在他身後,我看了眼,心裡疑惑起來。
要說先前他們兩個是怕饒夜煬,那現在就是發自內心的尊敬。
饒夜煬乾了啥,讓他們的態度發生這樣的轉變?
“過來。”饒夜煬坐在沙發上,跟個大爺似的喊我。
我哎了聲,聽話的坐到他身邊。
他攬著我肩膀說:“許餘年要回來了。“
“許餘年是誰?”我腦子裡還在想峰子讓我找人的事,正要往出拿他給我的手機,聽見這話漫不經心的問了句。
饒夜煬沉聲說:“就是在石河子遇見的土地,我近日得到消息,他沒能如願進入升遷,已經被遣回來,我估摸著他會來找你和周軒的麻煩。”
原來那喜服男鬼叫許餘年。
“他為啥會被遣回來?”我納悶的問。
饒夜煬睨我一眼,“你們挖了他的墳,毀了他的屍身,而且周軒還把他養屍的事情透露給地下,讓他功德受損。”
我吃了一驚,這個周軒這麼剛的嗎?居然主動去招惹許餘年。
饒夜煬把我抱緊,說:“我要離開三日,若是在這期間碰上許餘年,你要想法子回紅樓來,他不敢來這撒野,知道麼?”
我點點頭,好奇地問:“你要乾啥去?”
“處理私事。”他不欲多談。
我忍不住撇嘴,嘟囔說:“你咋那麼多私事?難道是要去見那個前凸後翹的女鬼?”
想到那個女鬼,我心裡就不是滋味。
他搖頭失笑,在我額頭輕點一下,挑眉問:“吃醋了?”
我嗔他一眼,腦袋一熱,大著膽子坐到他身上,用力的摟著他的脖子,威脅他說:“你要是敢移情彆戀,我一定會好好收拾你。”
他低頭,聲音暗啞,右手順著脊背往下,“那你不妨說說,具體想怎麼收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