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軒對視一眼,都有些意外,沒想到許餘年的動作竟然這麼快,還這麼狡猾,直接避開我們把最弱的杜濤給抓走了。
周軒臉色陰沉,“去什麼地方找你?”
“你們不是很有本事麼?五個小時之內你們找不到我,杜濤就會死。”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周軒連忙給杜濤的舍友趙傳生打電話,問他:“杜濤今天都去了什麼地方?”
趙傳生說:“今天早上他說肚子疼,一直在宿舍呆著,我和徐明偉叫他出來吃飯,他都沒來。”
我和周軒急忙趕去杜濤的宿舍,許餘年要把杜濤從宿舍帶走,沒準會留下線索。
我心裡著急,悶頭跟著周軒走進男生宿舍,快要上樓的時候才反應過來我一個女的進男生宿舍居然沒人攔著我。
我停下,看向宿舍大門右邊房子裡的宿管。
這麼一看,我不由得皺起眉頭。
宿管明明就坐在窗戶後看著我,竟然沒有站起來阻止,我走到他跟前,問他:“老師,我能進去嗎?”
他打量我幾眼,“你是這學校的學生嗎?”
我點頭。
他不耐煩的說:“是這學校的學生就趕緊上去休息,就要熄燈了。”
周軒也看出不對勁來,我們兩個沒再往裡走,而是默契的退到門外。
我抬頭看了眼宿舍樓,每間宿舍都亮著燈,在門口還能聽見學生說話的聲音,倒也看不出啥不對來。
可是剛才那個宿管竟然放我進去,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還進去嗎?”我問周軒。
他也有些遲疑,正當我們兩個猶豫不決的時候,宿管從樓裡出來,把我們兩個拽進樓裡,說:“趕緊回去睡覺,就要熄燈了。”
我和周軒糊裡糊塗的又被他拽了進去。
進門後,我扭頭往門外看,路燈亮著,不遠處的長椅上還坐著一對情侶,真的跟平常沒啥區彆。
難道是宿管自己的問題?
我從兜裡摸出一張符紙,趁著宿管不注意摁在他身上,他一點反應都沒有,還是一個勁兒的催促我們趕緊上去睡覺,就要關燈了。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
我直接往杜濤的宿舍走,周軒跟在我身後,輕聲說:“我的渡陰令牌在這裡無法使用。”
我心裡咯噔一下,我的符紙對宿管也沒用。
或許在這宿舍樓裡,符紙法器啥的都不能用。
“這會是許餘年布置的陷阱嗎?”我擰眉說。
可轉念一想,許餘年的墳墓被毀,屍體被燒,自己肯定會受影響,他不見得能控製住這棟樓。
不是他,又能是誰?
周軒推測說:“若是許餘年,那他手裡就應該有件厲害的東西。”
對,他可以借助外物。
我打起精神,小心翼翼的往樓上走,杜濤住在二樓,我和周軒走到杜濤的宿舍外,在他推門的時候,我攥緊拳頭,時刻準備出手。
讓我意外的是宿舍裡麵竟然住滿了人,還都是我不認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