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了一驚,竟然是周軒!
“你親眼看見了?”我問他。
他點頭,“他親自來家裡找我姐的,就是昨天半夜,我半夜起夜看見了,他當時就是勸我姐姐殺掉許餘年,還說他現在很虛弱,這是我姐姐唯一的機會,把那個香給了我姐,然後今天上午我姐就讓我去找你,剛才在屋裡我姐還跟我說,這是她唯一的機會,她後悔自殺了,想要拚儘全力再留下來。”
我心裡挺不是滋味,沒想到這事竟然是周軒在搞鬼。
又跟孫康福說了會話,確定他不知道其他的消息了,我就趕緊帶著許餘年回到紅樓。
饒夜煬坐在沙發上,瞥了黑傘一眼,“把他供奉到西屋裡去,經此一役,他怕是有段時間沒法出來了。”
我按照饒夜煬說的,把許餘年供奉到西屋,點上香後叫了他幾聲,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用叫了,他沒魂飛魄散已經是萬幸,眼下已經變成一縷遊魂,沒有意識。”饒夜煬涼涼道。
跟著他從西屋出來,我抱怨說:“既然是這樣,你為啥不幫他?”
他把我摟到懷裡,難得耐心的解釋說:“這是他的債,那女的尋思他本就不該管,可他非要動善心送她回去,現在那女的走火入魔,不肯走了,這都是他造成的,因果循環,他是因自然是由他去解決。”
我環著他的腰,趴在他身上,心想果然還是因果那一套。
許餘年也是慘,好心好意幫忙卻平白被怨恨,還落得這個下場。
“是周軒在給那個女鬼出謀劃策。”我擰眉說,“他還是記恨許餘年。”
當時被困在宿舍樓裡的時候,許餘年特地讓我看清了周軒的真麵容,很可能那時周軒就對許餘年動了殺心。
饒夜煬把許餘年的渡陰令牌從我兜裡拿出來,在手裡把玩著說:“隻要這渡陰令牌在,周軒不但會對許餘年出手,還會對你下手。”
“為啥?”我納悶。
饒夜煬歎息道:“一山不容二虎,渡陰人放在地下不過是最低級的東西,可在這上麵卻能隻手遮天,周軒早就把江陰看做自己的地盤,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隻要江陰出現第二個渡陰人,他都會出手。”
我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我靠著饒夜煬的肩膀,想了想,問他:“渡陰人有高低之分麼?”
聞言,他捏著我的下巴,迫使我抬頭,我仰頭看著他,揚起一抹笑。
他嗤的一聲笑了,“當然有,就像許餘年這塊渡陰令牌,便是渡陰人之中最高級的一塊,許餘年那塊壓根無法跟這個相提並論。”
我摸著兜裡的渡陰令牌,笑著說:“那他就該臣服才對,整天想著謀朝篡位這可是不對的。”
饒夜煬在我唇上摩挲著,懶懶的應道:“你說得對。”
既然隻知道周軒要對我出手,那我就沒有束手就擒的道理,唯一的辦法就是在他真正傷害到我之前先把危險排除掉。
想到這裡,我給杜濤打了個電話,說是有事要見周軒,讓他帶我過去。
杜濤沉默幾秒,小聲說了句:“我不知道我哥在什麼地方。”
聽他那小心翼翼的樣子,我冷哼一聲,“啥不知道,我看他就在你旁邊吧?”
“額……”杜濤語塞,過了會匆匆說了句:“我這有點事,等我一會給你打電話。”
說完,他就把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