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然大悟,這才是地下放過我和周軒的真正原因。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到生死關頭,我不會再打埋在江陰和濱河縣那棺材的主意。”我說。
寓言這才有了笑模樣,“你能想通就好,其實你隻要好好等著就行,饒夜煬肯定會回來。”
跟寓言談完之後,我立馬給周軒打電話把這事說了,他聽後沉默不語。
我急道:“你彆鑽牛角尖,隻要不出問題,咱倆最好彆管。”
“我知道、”周軒聲音苦澀,“我隻是在想,我還是太蠢了。”
跟周軒達成共識之後,我的大學生活恢複了平靜,沒過幾天就趕上個小假期,正巧村長給我打電話,說讓我爺的墳地出了點事,讓我回去一趟。
“叔,你給我爸打電話了嗎?”我問。
我爺的墳地是我爸選的,當時我爺下葬,他從頭到尾沒問過我的意見,摔盆子送喪的都不是我。
村長回道:“就是你爸讓我給你打的電話,你爸真是不像樣,撂下家裡的事不管,也不知道他整年在外頭忙啥。”
對於村長的抱怨,我也不知道說啥,隻能笑著應付幾句。
回村前,我特地給我爸打了幾個電話,他都沒接。
“能用金符的到底是啥人?”我嘀咕說。
饒夜煬很早就說過,成叔和我爸身後都有人,很有可能是一個人,而那個人慣用金符。
饒夜煬那麼傲的人,都躲著金符的主人。
寓言說:“我也沒見過,不過我聽人說起過,那是個厲害角色。”
我坐了一天的火車,晚上才到村裡,家裡的房子本來就老,又荒廢了幾個月,沒法住人,我隻能住到村長家。
“曉曉,你要做好心裡準備,這次的事有點不好處理。”村長看我一眼,猶豫著說:“咱村裡的人連續七天發現有人在給你爺上供,昨天是第七天,就在昨天夜裡你爺的墳被人挖了,不過棺材沒有被偷,就是在棺材上有一層紙灰。”
我聽的心驚不已,我爺都死了那麼長時間,誰會來動他的棺材?
村長接著說:“所以我們就商量著把你叫回來,看看是不是挪個墳?”
他怎麼一說,我哪還坐得住,掏出手電就往外走,“叔,我先去看看情況再說。”
村長要跟我一塊去,我沒讓。
我匆忙趕到我爺的墳前,發現墳頭被挖開,棺材上還有一層紙灰,在墳邊擺放著上供用的糕點。
裝糕點的盤子很特彆,是用黃紙糊出來的,上麵還畫著符。
“是七日祭。”寓言道。
我急忙問:“七日祭是啥?”
“先禮後兵,先用供品開路示好,請受祭之人現身,連續祭奠七天,要是第七天那人還不出來,就用招魂符強行請魂。”寓言解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