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不住了,叫上寓言和楊三爺就往實驗樓去。
寓言噘著嘴,抱怨說:“你帶上我也沒用,我又不會打架。”
“我也沒指望你替我打架,人多比較有底氣。”我說。
他湊到我身邊,小聲問:“那等下要是有異常,我就跑了哦。”
我皮笑肉不笑,“你敢丟下我試試。”
“那你這不就是讓我去幫你打架。”他撇撇嘴。
我在他腦袋上揉了一把:“現在饒夜煬不在,本就到了該你出手的時候。”
他幽怨瞅我一眼,挪到楊三爺身邊,不搭理我了。
我笑了笑,我確實沒指望寓言能擋在我前頭,帶他過來隻是因為他在老圖書館那塊地方待了很多年,要真是發生危險,他或許知道一些破解之法。
我在廢舊實驗樓下的花池旁找到周軒,他指著花池前的空地說:“就在這裡。”
我過去一看,地上還真有一行血字:讓石曉曉來見我。
“那個跳樓的女鬼呢?”我問。
剛說完,眼前閃過一道白影,緊接著砰地一聲悶響,像是一攤肉砸在地上。
一個身穿白裙的女人正好摔在那行血字上,手腳都向內扭曲,像是被人給折斷了。
還沒等我驚訝,白裙女人竟然若無其事的站了起來,手腳扭曲著往樓上走,她神情呆滯,雙眼就是個血窟窿,沒有眼珠。
我看著她一步一步走上樓,發現她雖然眼睛看不見,卻能準確無誤的走進實驗樓裡。
我和周軒都沒說話,死死地盯著實驗樓五樓,十來分鐘後,白裙女人再次出現玻璃後,上半身向外傾斜,雙手卻死死地扒著窗框,像是正在被人往外推,僵持幾秒,白裙女人再次跌出窗戶,摔在那行字上。
過了會,她又爬起來,進入實驗樓。
“我在這站了半個小時,她已經跳了四次,而且她似乎隻是機械的重複跳樓的動作,從我麵前經過毫無反應。”周軒說。
這個白裙女人跟中學生一樣,都感覺不到周圍的情況。
中學生是機緣巧合,進入了錢淼淼的身體,而這白裙女人顯然沒有中學生的運氣,隻能在這不斷的重複跳樓。
我深吸口氣,往實驗樓裡走,“進去看看。”
都暗示的這麼明顯了,我怎麼著也得進去瞧瞧。
楊三爺勸我說:“你真要進去?萬一地上的那行血字是周軒自己寫的呢?”
“不是他寫的,你剛才有沒有注意到,每當白裙女人砸在那行血字上,血字的顏色就會加深。”我說。
寓言附和道:“會加深。”
楊三爺歎息一聲,“進入後要小心。”
說話的功夫,周軒已經打開實驗樓的大門,我們幾個走進實驗樓。
實驗樓是個老樓,正對著門口是樓梯,左右各有一間大教室,幾年沒人進來,地板上都是灰塵,空氣裡有股腐朽的味兒。
一樓兩間教室的門都開著,裡麵是階梯式的課桌,黑板上還有寫到一半的公式。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裡麵很暗?”楊三爺揉了下眼睛,遲疑道:“我總覺得眼前霧蒙蒙的,看不清東西。”
寓言點頭,“我也覺得暗,感覺眼前有層薄紗,看不清東西。”
我看向周軒,“你有沒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