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說的一股涼氣衝上腦門,“啥?”
我不是活死人麼?怎麼成了死人了?
“楚絮是魑魎,她的心頭血陰氣極重,入體之後會吞噬掉你最後的人氣兒。”
饒夜煬摸著我胸口的傷,“這傷口一直長不好,就代表你還活著,但身上陰氣比常人重,陰陽失衡才會無法痊愈,如今你身上的陽氣徹底被楚絮的心頭血衝散,這傷口自然就長好了。”
“那我會變成行屍嗎?”我緊張的問。
活死人死了,不就是一具能行走的屍體麼?
“差不多,以後你的魂魄會極為不穩,而且身體會逐漸喪失感覺,當你的身體完全失去感覺,不知疼痛的時候,身體就會腐爛,再也無法複原。”他說。
我倒吸口涼氣,眼淚都要下來了。
“我真是不知道當時咋了,就糊裡糊塗的把她的心頭血給吃了。”我哭喪臉說。
饒夜煬無奈歎氣,沒再責怪我,“行了,不就是一具皮囊罷了,你要是真舍不得,往後收斂些,無論是惡鬼還是本事低微的孤魂,都不要再吞他們的魂血。”
我吸了吸鼻子,應了。
“你要是聽話,這具身體還能使用兩年,到那時我也能達到我的目的,重新給你找具合心意的身體不在話下。”他承諾說。
我靠著他的肩膀,整個人都蔫吧了。
就這麼幾天,我不但把自己從活死人折騰了死人,還得知了我媽是被我爺給殺死的,並且我爺當時還要殺我……
真是一刀一刀的往我心裡捅。
我捂著心口,哀傷道:“饒夜煬,我的心好痛。”
他攬著我站起來,“這句話你說過好幾遍了,還去看楚絮的屍體麼?”
對,我還得回紅樓去處理楚絮的屍體。
“回去。”我強打起精神,往外走。
我本想著自己回去,誰知道饒夜煬堅持跟我一塊回去。
“等我。”他匆忙走進臥室,幾分鐘後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操縱著錢醫生的身體。
我跟著他往外走,納悶的問:“你以前都是獨來獨往,怎麼突然開始依附活人了?而且,為啥會選定錢醫生?”
他雙手垂在身側,我下意識的往他身上靠,他竟然把我推開。
“錢醫生命格特殊,他陽壽已儘,我想法子占了他的命格,至於他的身體……”他頓了頓,“我做過處理,隻要我在,就不腐不爛。”
我崇拜極了,“你真厲害。”
他輕咳一聲,再次跟我拉開距離。
我皺眉看著他。
他看著有些不自在,“這身體到底不是我的,你彆把他當成我,又親又摸,成何體統?要懂得矜持。”
……我去!
本來我沒想到這一點,他這麼一說,我自己也感覺挺不自在,碰錢醫生的身體一下,都有種當著老公的麵出軌的羞恥感。
於是我們兩個隔著八丈遠,坐出租車的時候都是他坐在副駕駛,我坐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