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啥要殺我?”我問李青鬆。
他一出手就是殺招,明顯是要我的命。
“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誅之。”他冷聲說。
我嗤笑道:“你這話說的奇怪了,我是邪魔歪道,難道你不是?”
他要是正常的修道人,黑手不會一出來就對付他。
而且他手上還有金符,這個李青鬆跟曲朝露肯定認識。
李青鬆掙紮著坐起來,冷笑道:“我修煉邪術又如何?我從來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反而是你,暗害江陰渡陰人周軒,絕了周家的子嗣。”
我恍然大悟,“合著你是收了周家的錢,來替周軒報仇的。”
周軒莫名其妙出事,周家輕而易舉就能查到我身上,可他們卻一直沒啥動靜,原來是找了李青鬆。
等等,他姓李……
我心思一動,打量著他:“你就是替杜濤改運的李大師?”
李青鬆冷哼一聲,從兜裡掏出來一張符紙,還想對我下手。
我踢開纏在腳腕上的紅線,走到他跟前,右手一揚,血線直接纏著他的脖子,緩緩收緊。
“杜濤在啥地方?”我問。
我懷疑杜濤不是主動跟趙傳生過來,而是被他抓來,目的就是把我引過來。
“不知道,那臭小子一下車就不見了。”李青鬆黑著臉說。
我拽緊血線,正想用點手段,趙傳生突然從村裡跑出來。
“曉曉,李大師,你們兩個怎麼打起來了?”他不解道。
我不動聲色的收回血線,鬆開李青鬆,沒好氣的說:“我一下車他就衝上來,恨不得一刀捅了我。”
李青鬆心有餘悸的摸著心口,強裝出一副凶狠的模樣,順著我的話說:“我正在驅邪,你突然出現,我以為你是臟東西。”
我們兩個都沒提打架的真正原因。
趙傳生跟我解釋說:“這是個誤會,李大師是我爸媽請來挪祖墳的大師。”
我嗯了聲,問他:“杜濤呢?”
“我正在找他,他說自己心情不好,下車後就去散心了,到現在還沒回來。”趙傳生擔憂道。
李青鬆說:“濱河縣周邊聚集了眾多邪物,他那麼個倒黴的運勢,很可能碰見什麼了。”
我怒道:“他變成這樣,還不是你害的?”
李青鬆搖頭,反駁我說:“非也,他應該怨他父母才對,當初是他父母求我的。”
看我倆又要打起來,趙傳生連忙說:“李大師,家裡的桃木還在燒著……”
李青鬆拍了下腦門,“我都忘了這事。”
說完就往村裡跑。
趙傳生無奈的說:“李大師讓我們全村把燈關了,在我家院子裡焚燒桃木,說是做驅邪法事,剛才桃木燒到一半,他就突然跑了出來。”
原來他不是特地等我的。
“先去找杜濤。”我說,現在最緊要的是找到杜濤。
李青鬆沒說錯,濱河縣周邊邪物多,我擔心杜濤會出事。
我和趙傳生找到後半夜,終於在村後山梁上看見了杜濤。
他渾身都濕透了,正坐在井邊哭。
“你咋了?”我著急的問。
“我想要跳井自殺,跳進去卻發現水裡有蛇,我嚇得不行,就抓著栓著木桶的繩子爬上來了。”他委屈的抱住我的胳膊,“我太倒黴了,死都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