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屋裡就砰地一聲,緊接著屋門被撞得砰砰響。
李青鬆深吸口氣,咬牙說:“是陰差。”
“你把陰差困住了?”我大吃一驚。
他點頭,看著有些憋屈,“我動手之前不知道他是陰差。”
說著,他抬頭看天,頗有些生無可戀,“我兢兢業業的修行了半輩子,不敢有半點疏忽,就是想著死後能在地下謀個一官半職,再不濟當個地仙也成,現在算是都毀了。”
屋內的撞擊聲越來越大,房門都開始搖晃。
我從兜裡幾張符紙,直接拍在門上。
符紙轟的燒了起來,屋裡傳出一陣慘叫。
“村裡隻有這麼一個陰差?”我聽著屋裡的叫聲,心裡有了主意。
李青鬆一屁股坐台階上,“就一個,這事真不怨我,他剛出現的時候隱藏了氣息,我隻以為他是跟普通小鬼,誰知道他是陰差啊。”
“李青鬆,咱們做個交易如何?”我沉聲道。
他擰眉看向我,“什麼交易?”
我伸手指著他的衣兜,“你告訴我那張金符的出處,我給你把這個陰差解決。”
“你要殺了他?你瘋了,私自殺害陰差是觸犯地下律法的大罪,死後是要廢掉所有的功德,下十八層地獄的。”他騰地站了起來,看我的目光像看個瘋子。
我扯扯嘴角,“你剛才既然對我出手,就應該知道我是誰,我背著那麼多債,不差這陰差的一條命,就一句話,這場交易做不做?”
李青鬆的表情很是糾結,好半天才說:“行,我跟你做。”
我麵上微微一笑,心裡鬆了口氣。
對於我來說,這場交易無異於空手套白狼,因為我從知道墳裡養著木頭,屋裡的東西還是陰差之後,我就沒打算讓這陰差活著離開。
能利用這陰差從李青鬆嘴裡掏出點事來,這買賣很值。
“這張金符……”
“等一下。”我攔住李青鬆的話頭,點了根香遞給他,“起誓,向你的師門保證你說的都是真話。”
李青鬆瞪我一眼,持香向東跪下,神情鄭重的說:“弟子李青鬆以祖師爺的名義起誓,今日所言覺悟半句假話,若有違背甘願受祖師爺的懲罰。”
他磕了三個響頭,把香插進土裡。
我笑了笑,“金符從何處來?”
“金符除魔是我師門的秘技,傳到我這一代已經上百年,隻是我修為不夠,三四年才能畫出一張金符。”李青鬆頗為遺憾的說。
我臉色一沉,“是你的師門秘技?那曲朝露怎麼會用?”
李青鬆三四年才能畫出一張金符,曲朝露可是把金符當成批發的黃紙用,絲毫不心疼。
“曲朝露是誰?”李青鬆疑惑的問。
我壓下心中的驚駭,把曲朝露使用金符的情景跟他複述一遍,“你真不認識她?”
聽著屋裡的陰差又開始撞門,我掏出一遝符紙,隨手拍在門上。
陰差又是一陣哀嚎,還有股燒糊味飄出來。
李青鬆嘴角抽了抽,退後兩步,認真道:“我真的不認識,說實話,你要是不告訴我,我都不知道這世間除了我之外,還有人會用金符,而且用的這般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