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夜煬每天都會來看我,我看得出來,他是真的擔心我,怕我做啥傻事。
我們兩個都沒再提紅鋪村的事,可我知道這已經是我們兩個人心裡的疙瘩。
許餘年問我為什麼不跟他解釋,他現在還對我這麼好,隻要我跟他好好解釋,他肯定會相信。
“不會,因為饒夜煬從頭到尾就沒懷疑過這件事,他相信我是要殺害錢淼淼的,在這種情況下再多的解釋都會變成辯解,多了就是狡辯,沒什麼用。”我淡淡道。
一向從容的許餘年終於露出了煩躁的表情,“多虧我當年沒有追上你,不然我肯定會煩死,男女之情比修煉還難。”
我被他逗笑了,“你啥時候追過我?一見麵就說要成親,把魂血扔給我,然後就跑了,你要是一直這麼追女孩子,無論你當多長時間的鬼,你都是個單身鬼。”
他小聲嘀咕說:“我說的不是這次見麵。”
我剛要深問,杜濤就風風火火的跑進來,“曉曉,出事了。”
“出啥事了?”我揉著眉心,現在一聽見這仨字我就腦殼疼。
“你是不是認識一個叫做沈大友的鬼?我昨天夜裡睡覺做個夢,有個叫做沈大友的男鬼跟我說讓你去救他。”杜濤說。
“啥?”我驚呼一聲,扯動臉上的傷口,疼的我差點飆淚。
杜濤回道:“沈大友讓你去救他,他說他被人綁在家裡了。”
綁在家裡?
這個家裡難道指的是沈大友的飯店?
許餘年擰眉說:“你要去嗎?”
“去看看吧。”我說著就要往外走。
許餘年抓住我的胳膊,“你爺進入地下,生死不明,你媽才魂飛魄散,眼下沈大友出事,難保對方不是衝著你來的。”
我笑了笑,“我知道,要真是衝著我來的,我的仇人很多,可敢對沈大友下手的人也就那麼幾個,我去看看。“
我招呼著杜濤離開紅樓。
路上,杜濤擔憂道:“要不給饒夜煬打個電話?”
我靠著窗戶,搖頭。
沈大友跟我交情不深,他即使有難,求救對象也不該是我,現在他來求我幫忙,隻有一個原因,對方是衝著我來的。
我的仇人,又敢對沈大友下手,我隻能想到兩個人,曲朝露和錢淼淼。
曲朝露那撥人行事乖戾,誰都敢殺,誰都敢惹。
那日,錢淼淼對我放下狠話,絕對不放過我,如果我是她,我會在這幾天就下手。
“為什麼錢淼淼會在這幾天下手?”杜濤納悶的問。
我愣了下,意識到剛才是把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打鐵要趁熱,這幾天正好是我跟饒夜煬最彆扭的時候,她要是不下手,等過些日子我們逐漸忘了紅鋪村的事,感情恢複,她再想挑撥我們的關係就難了。”
我籲出口氣,“今晚過後,怕是我的生活要天翻地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