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當時被嚇到了,怕死,沒敢回許家,反而自己躲了起來,在少爺遇害的當晚,許家三十多口人全部被殺。”沈大友低聲說。
怪不得許餘年會這麼生氣。
同樣的事情要是放到我身上,我就算是不殺了沈大友,也要暴打他一頓,然後瀟灑離去。
可是現在許餘年不但不能對他動手,還得住在他的院子裡,心裡肯定嘔死了。
“曉曉,你能幫我說兩句好話不?”沈大友期待道。
我搖頭,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不能。”
說完,我就回了院子。
不行,就這麼住在這裡實在是太憋屈。
我算了下卡裡的餘額,找到許餘年,認真的說:“住在紅樓,我心裡憋屈,住在這裡,你心裡憋屈,要不咱們去另外租個房子?”
他無奈道:“你又在折騰什麼?”
我解釋說:“你不是不想見到沈大友嗎?他當初那樣對你,住在他的地方該有多憋屈。”
“憋屈個球,這院子是我家的,真要往前推個百年,我家原本就在這裡,況且眼下這院子的設計和裝修都是仿的我家,我住在這裡不憋屈,我很舒服。”許餘年淡淡道。
我日。
“那行吧。”我看著他不像是裝的,就沒再提搬家的事情。
能少花錢,我當然高興。
於是我們就在食玩住了下來。
本來沈大友說讓我去給客人端酒,現在有許餘年在這鎮著,他提都不敢提,我想過去幫忙,他都把我給趕了回來。
對此,許餘年很滿意,對他的態度緩和不少。
我實在是沒事乾,就趁著夜裡人少,翻牆跑到了學校實驗樓裡。
“你來找尊使?”童子坐在樓梯上,晃悠著腿,看著挺悠閒。
我點頭。
“他不在這。”童子說。
“那他去了啥地方?”我急忙追問。
饒夜煬的墳塋都在這裡,不來這裡,難道真的去了地下?
童子想了想,說:“他說要去查一件事,已經離開半個月了。”
我心事重重的離開實驗樓,經過老圖書館後頭的小樹林時,撞見一個女學生尖叫著從裡麵跑出來。
沒一會,我就聽見有人往這裡跑。
我心裡咯噔一下,急忙跳牆離開。
剛走了沒幾步,就接到杜濤的電話。
“曉曉,救……救命啊,我見鬼了!”他喘著粗氣,像是在跑動,聲音斷斷續續的,“啊,滾開……”
“你在啥地方?”我問。
“我家。”他那邊滋啦兩聲,電話斷了。
我想了半天,也沒想起杜濤家的地址,還是偶然從通訊錄裡翻出杜濤爸爸的電話,從他那裡問出了地址。
杜濤父母在外出差,聽我說杜濤見鬼了,兩個人比我還淡定。
“石大師,那您趕緊去給他看看,不然天亮那個鬼就該跑了。”杜濤爸爸善解人意的提醒我。
直到上了出租車,我才反應過來杜濤父母為啥如此鎮定。
杜濤雖然倒黴,但他永遠都不會真正出事。
想到這裡,我也淡定了。
“姑娘,你這乾什麼去?”司機很熱絡的跟我攀談。
我看了他一眼,覺得他的笑容讓我很不舒服,板著臉答道:“捉鬼。”
說話的時候,我習慣往車門玻璃上靠,結果頭剛碰上玻璃,就聽見一聲輕微的哢擦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