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的目的。”
我後退幾步,沉聲說:“你留在紅樓,卻不願意插手我的事情,每天都在西屋守著楚絮,就是在等今天吧?”
能有個正經的借口去對付饒雪寧。
憑著許餘年的腦袋,他不可能看不出錢淼淼的目的,也肯定能猜出她會怎麼對付我,可是他除了跟我說了饒夜煬的妹妹是魔鬼的話之外,他沒有做其他的事情。
我雙手抱胸,勾起一抹冷笑,“許餘年,你這就有點不道義了,我好吃好喝的供著你,你卻任由彆人坑我?”
“我提醒過你。”他說。
“的確,你提醒過我,許餘年,若是你我隻是普通朋友,你提醒我一句就已經是仁至義儘,但是你跟我是啥關係?”
掌心血線鑽出,我趁其不備,直接纏住他的脖子,不斷收緊,“我供養著你,你的魂血還在我手上,你還有求於我,這樣的情況一句提醒過我,就把我打發了?”
他本來想要反抗,聽見這話,雙手緩緩放下。
“要不是你現在想要我跟著你去濱河,你怕是不會告訴我這些吧?你還會像是以前一樣,守著楚絮的屍體,兩耳不聞窗外事。”
我鬆開他,收回血線,“要是以前,我就算是想通這些,也會毫不猶豫的跟你衝去濱河縣,可惜,我現在不想了,你想去濱河縣的話,就自己去好了。”
說完,我轉身往外走。
剛走了幾步,就看見杜濤興衝衝的跑過來,抓著我的手說:“找到了,我們找到那個男的了,他就在江陰。”
沈大友帶我和杜濤在江陰轉悠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在城中村找到了女鬼的男朋友。
他瘦的皮包骨,癱在床上,鼻子上帶著氧氣管,似乎喘一口氣都要用儘全身的力氣。
身下的被褥臟汙不勘,屋裡一股子尿臊味。
“有人在照顧他?”我問。
都病成這樣了,要是沒人照顧肯定活不長。
沈大友和杜濤也不知道。
最後還是我問了早起的鄰居才知道,一直有個男人照顧他。
“小錢人不錯,跟這個男人非親非故的,天天過來給他送飯,定期給他換洗衣服床單,就是這個男人動不了,衛生方麵實在是沒有辦法,所以屋裡總有股味兒。”
鄰居奶奶同情的說:“小錢怕影響我們,還經常給我們送東西。”
“那小錢一般幾點過來?”我問。
“一般都是早上,每天早上他送飯過來,喂他吃飯早飯,然後把午飯和晚飯留在我這裡,我幫他喂。”鄰居奶奶往屋裡看了眼,“你們再等等,七點多他就過來了。”
我們幾個等了一個多小時,終於見到了鄰居奶奶口中的小錢。
我二話沒說,直接把拽進屋裡,用了好幾張符紙才確定他是個活人。
“你還活著?”我覺得上天給我開個天大的玩笑。
鄰居奶奶口中的小錢竟然是錢醫生。
他警惕的看著我們三個,“你們認識我?”
“嗯,你當初出車禍死亡是怎麼回事?”我盯著錢醫生的臉,彆說是五官,就是臉上細小的傷疤都跟饒夜煬用錢醫生的形象出現時一樣。
錢醫生沉默半晌,試探著說:“我可以說,但是你要幫我一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