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事情越來越完整了。
紅花娘娘的那絲執念就說地下的紅花娘娘是山中精魅利用她的屍體煉成的,沒提這山中精魅背後有人相助。
我沉默的看著旅館老板,等著他接著往下說。
“那精魅借著紅花娘娘的名頭進入地下後,頗有些揚眉吐氣,所以在地下作威作福,得罪不少人,不過因為她長相嬌豔,被地下的大人看中,也沒人敢對她下手,直到五年前……”
旅館老板意味深長的看向我,“她闖入黃泉禁地,被打暈扔了出來,從那以後她就變得低調,後來更是失蹤了幾個月。”
這老板的意思應該是精魅就是那時候懷孕,生下鬼胎。
不過我在林子裡聽見鬼胎跟饒夜煬說話,精魅似乎不是他親娘,更像是借著精魅的肚子,借了具身體。
“你跟我說這些的目的是啥?”我納悶的問。
現在精魅已經魂飛魄散,饒夜煬也帶著鬼胎離開,事情已經告一段落。
“你還不明白麼?那鬼胎根本不是紅花娘娘的孩子,不過是借腹生子罷了,他很有可能是黃泉尊使的二孩子,據說黃泉尊使曾經迎娶過一位新娘。”旅館老板緩緩道。
我擰眉,打量著他,“你到底是誰?”
這些都是地下的事情,他怎麼說的跟親身經曆過一般?
旅館老板瞪大眼睛,眼珠上翻,噗通一聲趴在桌子上,與此同時,一道虛影從他的身體裡站起來。
隱約能看清是個拄著拐杖的老婆子。
她聲音滄桑,仿佛藏儘了苦澀,“你早晚會進入地下,這事情總會知道,我來告訴你一聲,省得你又被騙了。”
話落,她的身影也消失了。
我呆呆的坐著,她最後一句話是啥意思?
又說我要進入地下。
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地下的人?”許餘年走過來,皺眉看著趴在桌子上的旅館老板。
我回過神來,“嗯。”
他歎息一聲,“看來地下已經亂了。”
我詫異的看向他。
“不然那些高高在上,蔑視世人與眾鬼怪的上位者根本不會屈尊降貴,偷偷摸摸的上來。”他嘲諷道。
我試著問:“你知道剛才在旅館老板身上的是誰?”
許餘年搖頭,“不知道。”
“……”
我翻了個白眼,我還以為他啥都知道。
在小旅館睡了一覺,我們開車回江陰、
由於車上放著那扇有腳印的門,許餘年和沈大友都不肯坐車,寧願提燈走陰路。
沈大友苦著臉,跟我訴苦:“你不知道陰路有多可怕,黑漆漆的,周圍都是那些永不超生的厲鬼在哭嚎慘叫,稍不注意就會被他們拖走,每次走陰路,我都心驚膽戰的。”
那麼可怕?
“可是你不也是鬼嗎?”我無語的說。
而且,他還是挺厲害的鬼。
沈大友瞪眼,“那能一樣嗎?我是個能分辨是非,尊老愛幼的好鬼,他們被困多年,早就喪失神智。”
“那……要不你跟我一塊坐車?我把那扇門用布蓋上。”我說。
他垮了臉,“算了吧,我還是走陰路更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