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以前見到的饒夜煬時,你是他的眼睛麼?”我問。
“不是。”他說。
我點點頭,轉身往外走。
“你這就走了?你就沒彆的想問我?”人皮在後頭追著問。
“沒有,我想真正的黃泉尊使很快就會來找你了。”撂下這句話,我匆忙離開宅子。
人皮追到後院門口就停了下來,幾秒後院子裡再次響起鼓聲,聽著比剛才有力道了。
我一出門,饒夜煬就迎了出來,緊張的打量我一番,問:“你沒事吧?”
“沒事,你送我回去吧,你奶奶把饒家其他宅子的事夜交給我了,等下你回去把其他宅子的地址和情況彙總一下,發給我。”我說。
“好。”
回到食玩,我本想去找許餘年,後來一想楚絮,還是放棄了。
他現在已經被楚絮影響,性情發生了變化,問他的話,難保他不會坑我。
死來想起,我還是把沈大友叫來,並且讓寓言著重觀察他,確保他不會說謊。
“希望村在啥地方?”我問。
我在跟人皮交談的時候就已經想過,不管饒夜煬現在是否完整,如何尋找他缺失的部分,這些事情十有八九都已經安排好了。
真正的饒夜煬沒有消失,他隻是暫時在那條河裡。
而且他知道地上還有個他,所以我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暫時不摻和他的事。
在荒地的時候,那個人死之前就說過,他是在希望村知道要殺夠十個,殺夠十個他就能獲得自由。
順著這條線想,他身上應該是有種禁製,需要完成殺夠十個這個任務,才能解除禁製。
我懷疑跟地下有關。
我暫時進不去地下,那我可以想把地上的勢力全部剪除,等下次再碰上詭街這樣的事,我就要好處理。
況且,我有種感覺,這些說著“殺夠十個”的人肯定不止一個,儘快找到他們,或許就少一個無辜的人遇害。
“希望村?”沈大友眉頭皺得緊緊地,搖頭說:“我沒聽說過。”
寓言當即拍桌,指著他,大聲說:“曉曉,他說謊,他知道。”
我雙手環胸,不動聲色的看著沈大友。
沈大友臉色漲紅,心虛的不敢看我。
“說吧。”我似笑非笑,道。
“在說之前,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問希望村?”他問。
我把德善樓裡的事情說了一遍,憤憤道:“他都殺到我頭上了,我能放過他嗎?我要去端了這個村子。”
我沒跟他說,我要除掉地下的勢力。
估計我要是說了,他會覺得我瘋了。
沈大友對地下,始終很畏懼。
沈大友的臉色頗有些一言難儘,“你現在脾氣這麼大了嗎?”
“當然,我男人好歹是黃泉尊使,我能咽下這口氣嗎?”我義正言辭道。
他眼神發散,喃喃道:“都瘋了,都瘋了……”
我沉著臉,學著寓言,啪的一拍桌:“趕緊說!”
“希望村就在江陰北區城郊,建國前外敵入侵,那個村子就被屠了,如今在地圖上根本找不到這個村子。”
沈大友畏懼的看寓言一眼,不自覺的挺直腰,“當然那隻是表麵情況,真實情況是這個村子在那個混亂的年代,全村人都染上一種特殊的傳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