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殺你,難道你不能殺了他?”饒夜煬反問。
杜濤抹掉額頭的冷汗,“我再想想。”
說著,重新啟動車輛。
我擔心地說:“你悠著點,開著車呢。”
他沒說話。
我們回到江陰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饒夜煬直接帶我回饒家,去見饒老太太。
饒老太太仍舊坐在客廳的主位上,衣裳還是上次我見她的那一身,姿勢都沒變。
看著饒夜煬進屋,雙眼一亮,慈愛道:“你終於回來了。”
饒夜煬臉上有些動容,“你何必呢,該走不走。”
饒老太太笑眯眯的說:“我不放心你。”
“現在該放心了。”他無奈的說。
“放心了,現在放心了。”說著,饒老太太看向我,“等會你跟著饒光走,他帶你去辦手續,然後饒家的東西就都是你的了。”
“我?”我連忙拒絕,“這怎麼行。”
她笑嗬嗬的,“小夜又用不上,還是給你合適,你也彆住在彆人家裡了,回家住,反正你們早晚都得結婚。”
說完這話,她的身形有些淺淡透明,透過她的身體,我看見一尊牌位。
我默了默,沒再拒絕,歡喜的跟饒老太太道謝。
她喊了聲饒光,先前領我進來的壯漢走進屋。
“饒光啊,帶她去辦手續,往後你們就跟著曉曉,她不會虧待你們。”饒老太太說。
饒光低頭稱是,側身示意我走在前麵。
我看得出是饒老太太跟饒夜煬有話要說,我跟饒老太太道彆,轉身出去。
走到院外,我問饒光:“啥時候的事?”
我第一次見到饒老太太,隻覺得這個老太太有些問題,從來沒想過她早就去世,坐在客廳裡的隻是她的魂。
“五年前,老夫人不放心少爺,就求了人皮鼓。“饒光平靜的說。
“要是照你這麼說,人皮鼓還是個好人了。”我皺眉,我以前一直覺得人皮鼓是個壞東西。
饒光搖頭,“這我不知道。”
饒光長得粗狂,其實心細如發,我跟他說了半天也沒套出啥有用的消息。
跟他辦完手續,我竟有些恍惚。
本來我卡裡還剩下兩千不到,屬於為了生活苦苦掙紮的人,這轉眼就繼承了饒家的財產。
我好像撿了個大便宜。
再次回到饒家,饒老太太已經不見蹤影,原來放在凳子上的牌位擺在了桌子上,前麵放著香爐和供品。
我給她上了香,就被饒夜煬從饒家叫走。
“先去見人皮鼓,然後去找寓言。”他說。
“好、”我不自在的摸摸眉心,總覺得隱隱有些痛。
許是鬼廟的女人在作怪,現在也顧不上管她,等我解決了寓言的事,再收拾她。
她不容易,我也不容易,這時候想要活下去,就看誰心狠了。
跟以前來不同,這次我和饒夜煬一踏進宅子,就聽見了砰砰的鼓聲,仿佛在歡迎他。
等饒夜煬帶著我來到後院,廂房的門自動打開,一張人皮從跪在人皮鼓上,朝著饒夜煬磕頭。
他磕一下,鼓麵震動,砰地一聲響。
“鬼眼恭迎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