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回我的心?”
我強忍著沒打他。
他讓我坐好,拍了下手,兩個黑衣保鏢木著一張臉,端著餐盤走過來,把餐盤放下後,又轉身離開。
我猶豫再三,實在是忍不住了,問他:“你跟誰學的這招?”
“饒光。”饒夜煬擺弄著刀叉,皺眉給我切牛排,看著很生疏。
我憋著笑,靜靜地看著他。
真沒想到饒光那個大塊頭竟然還有這樣的想法。
切了幾塊,饒夜煬不經意抬頭看了我一眼,緊接著眉頭擰在一起,頓住。
半晌,他放下刀叉,“這些不對。”
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他從我的表情看出來了。
我自己端過盤子,吃了口他切好的牛排,“對,就是有些老套。”
饒夜煬有些挫敗,搖頭苦笑:“我果然是老了。”
“不過我很喜歡。”我笑的甜蜜,“我好歹也是個女人,有個公主夢,對不對?”
他的表情這才好看一些。
“我要回黃泉一趟。”他說。
我臉上的笑容僵住,心裡挺不是滋味,好不容易把他找回來了,結果他轉頭又要走。
“饒夜煬,我們有機會在一起嗎?”我問。
他沒明白我的意思:“我們已經是夫妻。”
“我不是說這些,我是說每天在一起,而不是現在這般,我是人你是鬼也就罷了,你還得回黃泉。”
我站起來,走到他身旁,目光在他臉上描摹,“你注定沒法來到我的身邊,我能去你身邊嗎?”
他握住我的手,微微用力,我跌進他懷裡。
“真想過來?”他啞聲問。
我點頭,“其實,我總要去地下的,不是嗎?”
我記得我爺爺和蠢陰差都說過,我總有一條會去地下。
許餘年也說過這樣的話,甚至還說我是饒夜煬的劫。
饒夜煬思忖道:“既然你想要去,我便給你指條路,你現在雖然是渡陰人,持有渡陰牌,可並沒有真正得到渡陰令牌的認可,得到它的認可,到時它會給你反饋,你能借著它給你的東西獲得進入地下的資格。”
我心中詫異,沒想到這事竟然還跟渡陰令牌有關。
“它會給我啥樣的反饋?”我不解的問。
饒夜煬道:“你到時候就會知道。”
說完這話,他歎口氣,“這牛排還吃麼?”
大半夜的,我是沒啥胃口。
摟住他的腰,我把頭埋在他懷裡,“不想吃,就想抱著你。”
他目光發暗,低頭凝著我,雙手越來越用力。
我伸頭親了下他的嘴角,嬌聲笑了。
他直接把我抱起來,往屋裡走。
關門前,低聲道:“明日我要扣饒光的工資。”
饒夜煬這次走的無聲無息,趁著我睡覺的時候,他就離開了。
我起床後發了半天的愣,才想起他夜裡曾在我耳邊低喃:我會很快回來。
“這家夥離開的姿勢越來越熟練,不會有一天走了就不回來吧?”我小聲嘟囔。
不行,他要是敢不回來,我就敢打到黃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