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我要走,眼睛都沒睜,“等你有資本了,進詭門吧。”
“為啥?”我試探著問,難道我爸也知道詭門通往黃泉?
“有些事注定逃不開。”他意味深長的回道。
我滿腹心事的回到食玩。
“許餘年,你真進過詭門?”我沉聲問。
“進過。”他目光悠遠,像是陷入自己的回憶之中,“或者說我就是從詭門裡出來的。”
我和曲朝露對視一眼,俱是震驚不已。
“那你是怎麼進去的?詭門裡到底是什麼情況?”曲朝露問。
許餘年眼中閃過迷茫,“詭門是個什麼樣的地方?我也說不清楚,在我死後,我的魂魄第一次有意識就是在黃泉,我在黃泉遇見了饒夜煬,也遇見了……”
他頓了頓,嘴角露出笑容,“遇見了她,後來黃泉秩序崩壞,黃泉一片混亂,我糊裡糊塗的拿到一枚渡陰令牌,就從詭門中離開,再也沒能回去。”
黃泉秩序崩壞?
我想到之前鬼眼跟饒夜煬說的話。
當時饒夜煬問鬼眼黃泉情況如何,鬼眼就回答他說黃泉總有異動,難道現在黃泉裡除了饒夜煬,還有彆的東西?
這麼想著,我就問了出來。
許餘年答的痛快,“黃泉裡鎮壓著無數厲鬼。”
“黃泉裡鎮壓裡著厲鬼?那黃泉跟地下還是一個地方嗎?”我皺眉問。
先前聽他們說饒夜煬被地下趕到了黃泉,我就覺得黃泉跟地下不是一個地方。
“如今黃泉是流放之地。”許餘年解釋說:“原本黃泉和地下都是饒夜煬在掌控,但後來地下厲鬼太多,難以渡化,地下便將那些不知悔改的厲鬼趕到黃泉,任他們自生自滅,那裡是修羅場,是真正的地獄。”
說到這,他看向我,話語中帶著譏諷:“你可以理解為,饒夜煬也是被流放的一員,隻是他本事厲害,將黃泉中的其他厲鬼鎮壓住了。”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曲朝露感歎說:“哇,那這黃泉尊使也太大度了,地下流放了他,他仍舊兢兢業業的鎮壓厲鬼。”
我扭頭看,她雙手捧著臉,崇拜的說:“這是大愛!”
“有眼光。”我拍了拍曲朝露的肩膀。
許餘年給氣的黑了臉。
“那你離開了黃泉,就沒再進去過?”杜濤的關注點顯然跟我們不同。
許餘年歎息道:“曾經試著推開詭門,隻能把詭門推開一條縫,無法完全打開。”
他這麼一說,我瞬間明白了,“我這渡陰令牌召出來的詭門,原來那條縫是你推開的。”
我剛說完,心思一轉,徹底反應過來,“所以你是推不開詭門,所以才把渡陰令牌給我,還說啥去地下述職,或許你根本就沒去。”
“我是真去地下述職,看不慣地下那一套,又回來了。”許餘年說。
沒有否認前半句。
得,合著我這渡陰令牌是被他廢物利用了,自己用不了,所以才給我。
“那我們該怎麼讓渡陰令牌認主?”曲朝露苦惱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