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發麻,呼吸粗重,臉都憋紅了就是動不了。
“放肆!”突然響起一聲暴喝,緊接著饒夜煬突然出現在門前,硬生生的掰斷了那隻手。
門內一聲淒厲的慘叫後,陰門瞬間消失。
我愣愣的看著饒夜煬,腦子裡還是剛才那聲清楚地骨頭碎裂的聲音。
他隨手把那隻手扔到一旁,走到我身邊,無奈道:“你真是什麼都敢乾。”
他攤開手,魂線從掌心鑽出,尖端卷著一滴血,點在我的胸口。
“再等我幾日,處理好黃泉,我就來找你。”他低頭,在我唇上親了下,再次離開。
我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說不了話動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急得我眼睛都紅了。
躺到清晨,雞鳴響起,我的手腳終於可以挪動,又恢複了大半天,七點多,我才揉著發僵的肩膀坐起來。
穿上鞋走到客廳,就看見曲朝露和杜濤並排坐在沙發上,兩人臉色都很古怪。
我心裡咯噔一下,她們難道也看見那扇門了?
“咋了?”我問他們。
曲朝露挫敗道:“我推不開門。”
杜濤失望的附和:“我也是,曉曉,你推開了嗎?”
我走過去,跟他們排排坐,“沒推開。”
他們兩個齊聲歎氣。
“但門自己開了,還從裡麵伸出來一隻蒼白的手。”我越說心裡越慌:“那隻手想要抓我,是饒夜煬突然出現,把它給掰斷了,扔到地上,但是我剛才起來看,地上根本沒有那隻手。”
杜濤和曲朝露麵麵相覷,俱是一臉驚駭。
“這件事不許告訴彆人。”我說。
他們兩個疊聲應了。
心事重重的吃完早飯,我決定把渡陰令的事先壓下,去黃柳一中看看,我還是想要搞清楚十五個學生為何失蹤。
本能的,我總覺得跟詭門脫不開關係。
可惜,我現在處在現實生活裡,不是在詭街,我們連黃柳一中的門都進不去。
“看來這件事還得找沈佳康。”我琢磨著說。
他是黃柳縣的渡陰人,肯定知道些消息,比如失蹤學生的家長在哪裡,班主任又在啥地方。
“他確實能知道內幕,但是怎麼聯係他?”曲朝露發愁的說。
我歎口氣,“算了,先回日租房。”
我正犯愁怎麼去找沈佳康,結果他竟然送上門來了。
我們進屋時,他就坐在沙發上。
“你們竟然還敢來黃柳縣。”沈佳康冷冷的看著我們。
他身上還纏著繃帶,看來傷還沒好利索。
“隻有你自己來?吳崢呢?”我打起精神,防備著吳崢突然出現。
他說:“吳崢沒來,他還不知道你們找來。”
我不大信。
沈佳康臉色更冷,“我沒有必要騙你們,我也知道你們是為了黃柳一中的事情過來,這也是我今天的目的,我想要跟你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