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訝的問:“這不是上課的地方嗎?晚上又沒人上課,怎麼還需要人上夜班?”
“晚上也上課,不過是給你們。”莊廣說了一句,就轉移了話題,問我們:“你們確定報名嗎?”
杜濤遲疑道:“報吧,現在交錢嗎?”
需要交錢的活,他自覺地攬了過去。
莊廣拿出個本子,看著是要記錄我們的信息,“不用把錢給我,你們先把登好信息,然後我給你們一個賬戶,明天八點後把錢打進去就成。”
對此,他還特地解釋說這麼做是因為財務八點上班。
我總覺得不對勁。
不自覺的看向走廊,發現有些許光亮照在地麵上,割裂了黑暗。
我對杜濤使了眼色,讓他纏住莊廣,然後我拉著曲朝露站起來,“我們兩個去下洗手間。”
說完,我就快步離開,沒給莊廣阻攔的機會。
走出辦公室,我忍不出喘了口氣,呼吸間都是一股子水汽。
我的眉頭緊緊地皺起來了,這是第三次了。
第一次進入詭街的德善樓,我就有這種濕膩的感覺,後來在希望村,我在天黑後的小旅館也有這種感覺。
前兩次在出現這種感覺後,我都碰見了那種怪物。
難道這裡也有?
可是鬼廟裡麵的女鬼不是已經沒了,魂血都被吞了嗎?
這麼想著,我一落腳,聽見一聲輕輕的啪嘰的聲音,仿佛踩進了水裡。
我下意識的拽住曲朝露,沒再動。
雖然沒燈,但我和曲朝露都能看清楚走廊裡的情況。
原本平坦的走廊地麵變得坑坑窪窪,一腳踩下去像是踩在濕泥裡,仔細看的話,那些濕泥都是血色的。
走廊儘頭的房間透出淡淡的光。
我看向曲朝露,她讀懂我的意思,我們兩個人互相攙扶著往走廊儘頭走。
我繃著身體,眉心隱隱有些涼。
走到那間房間前,我才看清這裡竟然是一間教室,講台上點著一根蠟燭,黑板上寫著密密麻麻的數學公式,下麵桌子上的課本也都打開了。
“這裡麵有人上課?”我吃了一驚。
曲朝露的反應比我還大,抓著我的胳膊說:“一共十五張桌子。”
十五……
我立即反應過來,失蹤的學生也是十五個。
突然,講台上的蠟燭跳了幾下,緊接著教室門突然打開,仿佛在讓我們進去。
課桌上的書本快速翻動,燭火劇烈跳動,像是在催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