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有東西落在我腦門上,我摸了下,手指上都是血跡。
我倒吸口涼氣,仰頭就看見一張染血的人皮出現在天花板上。
一道淒厲的聲音突然在我腦海中響起:“我的皮,那是我的皮!”
人皮鼓起來,眼眶中出現一雙黑黝黝的眼珠子,轉了一圈,轉眼就落在杜濤身上。
杜濤眼中的驚恐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森冷的寒意,他看向我,貪婪地舔著嘴角,“把我的血給我。”
說著話,直接撲向我。
曲朝露要上,我拽住她,在杜濤來到我麵前,染血的雙手就要碰到我的時候,猛地將魂線甩出,直接抽在他身上。
砰地一聲,杜濤整張臉上的肉都在顫抖,我右手直接抓住他的臉,捏著那層皮,硬生生的拽了下來。
人皮似乎恐懼著什麼,根本不敢跟我動手,隻掙紮著要跑。
“你要這張皮?”我在心裡問。
好半天都沒人回答。
我盯著人皮眼眶後的眼珠子,驅動魂線,直接從左眼眶戳進去,又從右眼眶鑽出來,硬生生廢了那雙眼珠子。
“要不要?”我冷聲問。
幾秒後,一道女聲響起:“要。”
我吐出口濁氣,一股腦的甩上去一遝黃符,將人皮上的鬼氣打散大半,然後人皮塞進包裡。
我沒想到鬼廟裡那女鬼的皮竟然在這裡。
不過一般這麼養人皮都是在養鬼眼,難道也有人在這裡養鬼眼?
我立即想到了莊廣。
“你是尊使的人?”莊廣站在那間教室門口,皺眉看著我。
我轉身,“是,你來自地下?”
他搖頭,“我是此地的渡陰人。”
為了證明身份,他還拿出一枚渡陰令牌。
我挺好奇,他的渡陰令有沒有認主?
“這裡究竟是怎麼回事?教室裡的學生是你殺的?”我質問他。
他搖頭,“不,他們是自願犧牲。”
他歎息一聲,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都是為了詭門,詭門現世必要用鮮血祭奠,他們都是被培養出來的祭祀品。”
“你瘋了嗎?為了個詭門,竟然犧牲這麼多人?”我覺得他腦子有問題。
“你彆急,先聽我說,在他們做選擇之前,我們就已經把後果跟他們說明白,祭祀詭門看似是死路,但也是進入詭門的機會,詭門通黃泉,他們進入詭門,若是能進入黃泉,再從黃泉廝殺出來,他們就能進入地下,升上一級,不再是地位低微的渡陰人。”
莊廣說:“其實他們早就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去世,隻是以渡陰人的身份留在世上,他們不想卑微的活著,這就是個機會。”
他指著那間教室,“講台上的蠟燭是他們的時限,他們必須要在蠟燭燒完之前進入地下,否則他們就會魂飛魄散。”
“他們進入詭門時就已經死了,靈魂在黃泉除被厲鬼撕碎,不然不會魂飛魄散,這時限是怎麼來的?”曲朝露不解的問。
莊廣平靜的說:“我們製定的,若沒個時限,他們貪生怕死,一輩子留在黃泉,可該如何是好?”
我心一沉,他們這是在往地下滲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