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浩介紹說:“這是我同學屠正,他對這次自殺事件很感興趣。”
互相打過招呼後,屠正就退到窗戶前,做出旁聽並且不發表任何意見的姿態,審視著我們。
我沒在意他的態度,直接問杜浩:“關於這次自殺事件,你手上都有啥線索?”
“線索不多。”杜浩麵露猶豫之色,看向屠正,仿佛在征求他的同意。
屠正把窗戶閃了條縫,剛點著根煙,接觸到杜浩的目光,他吐出眼圈,幾不可查的點了下頭。
杜浩籲出口氣,說:“他們的詳細資料,我沒法告訴你,但自殺的這四個人都有個共同的特點,他們都正常的生活了很長時間,而且生活幸福,突然毫無征兆的出現精神問題,統統被診斷為妄想症。”
我被他氣笑了,“這就完了?”
“能說的隻有這麼多。”杜浩說。
我看得出來,他仍然排斥我,現在坐在這裡八成是屠正的意思。
“既然不方便告訴我彆的信息,能否讓我去這四個人的家裡看一看?跟他們的家人談幾句?”我看向屠正。
屠正抽煙的動作一頓,半晌把煙掐滅,插兜往外走,“我帶你們過去。”
杜浩攔住屠正,“這不合規矩。”
我翹起腿,眼神輕蔑的打量著杜浩,譏諷道:“規矩?什麼規矩?此時在你的眼中,人命比那所謂的規矩還要重要?杜浩,要是你能讓我早插手,至少不會死四個人。”
“你把自己當成救世主了?”杜浩厭惡的說:“你充其量就是神棍,打著神神鬼鬼的名號騙人罷了。”
我氣極反笑,緩緩道:“是麼?既然我是神棍,你為什麼那麼害怕?”
“行了,非常時期可以采用一些非常手段,出了事我擔著。”屠正拍了拍杜浩的肩,“我帶他們過去。”
杜浩沒再阻攔,“我跟你一起。”
我的視線從杜浩身上離開,跟在屠正身後。
杜濤追上來,小聲跟我道歉:“曉曉,我弟對這些很排斥,以前對我舅舅就沒好臉色,你彆見怪。”
我搖搖頭,心想杜浩早晚得過來求我。
“有些人早晚得後悔,也不想想自己跟普通人的差彆,真到了活不下去的那一天,可彆哭著來求我們。”曲朝露嘲諷說。
杜浩動作頓了頓,不過最後也沒說什麼。
屠正做事比杜浩爽快,真的帶我們把四個家庭都走了一圈,從第四家也就是在療養院自殺女人的家裡出來,我心裡基本有了猜測。
“絕不止四個。”我沉聲說。
曲朝露遲疑道:“你真要管?我剛才算過那四個人的生辰八字,這事牽扯很深,很可能跟地下有關。”
“管,從頭到尾他們都是受害者,沒道理彆的人錯誤卻讓他們來買單。”我說。
這事發生在江陰,我是江陰的渡陰人,而且我怕這事是衝著饒夜煬來的。
曲朝露一拍大腿:“成,我跟著你。”
杜濤撓撓頭,茫然地問:“你們在說什麼?”
“這事牽扯很廣,把車停在路邊,我和曲朝露去解決,你們回去等消息,要是天亮之前我們能活著回來,就代表此事解決了。”我跟屠正說。
他把車停在路邊,轉頭看向我,突然笑了,像是一隻凶猛的狼,即使笑著,嘴裡的尖牙也很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