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雙手環胸,微笑補刀:“杜浩,我們演的好不?”
他臉色慘白,一屁股坐地上,好半天才從驚嚇中緩過神來,張了半天嘴也沒說出句話來。
我又看向屠正,他反應沒有杜浩大,但也是被嚇的不輕,察覺到我的目光,苦笑道:“看來,是我孤陋寡聞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說:“往後有機會我帶你多看幾次。”
“這倒不用。”他立即拒絕。
我有點失望,不過也沒再糾結這事,把那孩子從地上撈起來,目光一厲。
魂線抽出時,那孩子發出一聲慘叫,翻著白眼,倒在地上。
我試了試鼻息,還有口氣。
不過這孩子疾厄宮泛著黑氣,是重病之相,也就是這樣才被人附身。
“杜濤,你帶著杜浩把這孩子送到醫院去。”我跟他說。
屠正身手利索,跟我們過去還有用,杜浩是一點用都沒有,打嘴架都不見得說得過那個判官。
可讓他獨自離開,我又不放心,隻能讓杜濤跟著他。
杜濤跟我已經有點默契,聞言點點頭,抱起孩子,叫上杜浩走了。
我重新把屋門和大門鎖好,這才出發往水庫走。
半路,我披上那件黑袍,舉著驅魂鈴,牽著被鐵索綁住的韓柔四人,慢悠悠的往水庫走。
曲朝露和屠正藏在暗處,無聲無息的靠近水庫。
十一點多,我終於走到水庫,老遠就看見堤壩上站著個人,準確來說是陰人,無論是露在外麵的皮膚還是穿著打扮都跟人沒啥區彆,就是沒有影子。
“為何這麼晚?”
我一停下,那人就開口責問。
我心一沉,這不是蠢陰差的聲音麼?
還真是冤家路窄。
她這次上來,用的是一具壯漢的身體,胳膊快趕上我腿粗了,而且她手上還拎著鐵索,我不能跟他硬扛。
思及此,我用力在腿上掐了把,痛苦的捂胸,嗚咽一聲,摔在地上。
“你怎麼了?”她從堤壩上跳下來,幾步走到我跟前,伸手來掀我身上的袍子。
我捏著魂線,在她碰到兜帽的一瞬間,死死地攥住她的手,魂線直接刺入眉心。
壯漢瞪大雙眼,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與此同時蠢陰差從他的身體裡鑽出,手上的鐵索攜風而來。
我在地上滾了一圈,避開鐵索。
罩在頭上的帽子脫落,我和蠢陰差麵對麵站著,中間也就隔著七八步的距離。
“石曉曉,又是你!”蠢陰差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惡狠狠地盯著我,“你既然敢自己撞上來,今日,我必取你性命!”
我微微揚頭,“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她臉色猙獰,身上煞氣四溢,就連鐵索上都縈繞著一層鬼氣。
我繃緊身體,捏緊手裡的鐵索,我手上這根比不上蠢陰差的,但也能抵擋一陣。
在心裡算了算時間,曲朝露應該到了。
我把鐵索抽回來,冷靜的跟蠢陰差對視。
“你在用他們的恐懼養鬼眼。”我說出自己的推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