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唇。
他臉上笑容一頓,“難道杜濤也隻會渡陰令的初級功能?”
“……不是。”我艱難的說:“渡陰令還分等級嗎?”
吳崢呼吸一窒,驚駭道:“你不知道?”
我搖頭,“不是我不知道,是我們三個都不知道。”
吳崢瞪著我,好半天憋出一個字:“日……”
操場上
劉涵攥緊拳頭,肌肉繃緊,杜濤站在他對麵,更顯瘦弱。
“小孩,看我今天打的你滿地找牙!”劉涵嘲笑完,直接朝著杜濤衝過去。
杜濤不但沒有閃躲,反而還閉上了眼睛,看著像是認命了。
劉涵的拳頭眼瞅著就要砸到他頭上,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杜濤突然彎腰,避開拳頭,快速後退。
劉涵打個空,差點被撲到地上,“你耍我?”
他臉上怒色更重,厲喝一聲,拿出渡陰令,一縷縷陰氣從渡陰令中飄出,纏繞在他的拳頭上,再次衝向杜濤。
這次,杜濤不躲不避,徑直迎上去,一把攥住劉涵的拳頭。
劉涵拳頭上那些張牙舞爪的陰氣竟然直接被杜濤吸走,他驚愕不已,想要後退,可怎麼著都掙不開杜濤的手。
他的身體仿佛脫力一般,雙腿都在顫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杜濤緩緩睜開眼睛,看見劉涵的模樣,發出驚慌的叫喊,一把揮開他,忙不迭的跑到我身後。
而劉涵被杜濤隨手一甩,竟然在地上滾了好幾圈,踹著粗氣,站都站不起來。
場館中寂靜無聲。
“嗬,我還以為是多厲害的手段,沒想到竟然是這種損招。”圖圖冷嗤道。
她這話仿佛是一個開關,坐在看台上的渡陰人交頭接耳,嗡嗡的議論聲響起。
“無論是怎麼招數,隻要用在正途便可。”沈師叔溫柔的笑著,聲音輕柔,但是在場的人都能聽見:“他明明能把劉涵殺死,最後關頭收了手,也沒過多折磨,足見性情不錯。”
莊廣和吳師叔也滿意的點點頭。
吳崢走到操場上,朗聲道:“第一場,杜濤勝!”
“你真棒!”曲朝露一拍杜濤的肩膀,開心地說。
杜濤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我也沒想到是這樣,就想試試。”
“第二場,曲朝露對胡光一。”吳崢說。
沈佳康語速極快的說:“胡光一生前供奉家仙,對看臟驅邪那一套很是熟悉,死後他也入了家仙的堂口,屬於出馬仙,曾經跟陰差打過平手。”
說著,他擔憂的看著曲朝露。
曲朝露摸摸下巴,突然笑了,“那巧了,前幾年我跟我師父挑了不少出馬仙的堂口,對付他們,我經驗豐富。”
她雖然這麼說,我還是忍不住擔心。
曲朝露和胡光一走到操場中央。
胡光一長得乾瘦,身上仿佛沒有肉,就一層皮包骨,看著有些尖嘴猴腮。
連聲招呼都不打,五指成抓,直衝著曲朝露麵門而去。
指尖縈繞著陰氣,仿佛是尖銳的指甲,出手就是殺招。
我暗暗皺眉,無論是劉涵還是胡光一,他們走的都是陰路子,說白了用的都是鬼氣,跟地下的陰差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