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八個字就跟從皮膚裡滲出來的一樣,看得我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我搓了搓胳膊,“鬼眼將成?哪裡的鬼眼?”
這些年,也不找到地下養了多少鬼眼,我從村裡出來,到現在已經遇見四五個了。
“我也不知道。”曲朝露歎氣說:“我師父沒說,就讓我小心。”
她說的我更加迷惑了,“鬼眼將成,為什麼讓你小心?”
我們這正好奇著,吳崢就把答案送來了。
“剛才沈師叔交給我一個活,就在黃柳縣和江陰市交界點,那裡有個旅遊景點,但近一個月總有人說那裡鬨鬼,晚上聽見有人在山上哭,有遊客循聲上山,統統被嚇的住了院。”
吳崢沉聲說:“而且景點邊上有個鎮子,上次那四個在江陰自殺的人都是從鎮子裡出去的。”
“你是說韓柔四人的老家是那鎮子的?”我吃了一驚,突然想起一件事,我上次隻知道地下利用韓柔四人的恐懼養鬼眼,可我忘了查他們在什麼地方養鬼眼。
吳崢說的要是真的,那養鬼眼的地方很可能就是那鎮子。
剛才曲朝露的師父又提醒她,鬼眼將成,讓她小心,是不是代表著這鎮子的鬼眼就要養成了?
“不是老家,是他們四個一直在鎮子裡生活,隻是去江陰市看病的時候自殺了。”吳崢解釋說。
這樣看來,地下就是在旅遊景點或者是鎮子裡養鬼眼。
“沈師叔讓我們跟著一塊過去?”我問。
吳崢點頭,“對,還有幾個人,他們是年輕一代渡陰人中的佼佼者,這次的鬼眼關係重大,我們不能讓地下得到。”
我默了默,遲疑著問:“所以圖圖也會去?”
“不光是她,胡光一和劉涵都會去,此外還有兩個人,不過你們不認識,再加上咱們這邊四個人,一共是九個人。”吳崢指了指杜濤房間的方向,“他需要跟師父閉關,沒法跟咱們一塊出去。”
我想了想,說:“朝露不去了,她還有點事需要去辦。”
曲朝露的師父特意來告訴她小心,就是算到我們會跟鬼眼正麵撞上,不想讓她犯險。
“你有什麼事?能往後拖一拖嗎?”吳崢勸她,“你們不要光想著這次危險,這其中也有很多的機緣,而且報酬豐厚。”
曲朝露猶豫半晌,說:“能往後拖,我跟你們一塊去。”
吳崢終於露出點笑模樣,“那行,你們收拾下東西,明早六點在總部大樓前集合。”
我把吳崢送出門,納悶的問曲朝露,“你師父不讓你去,你為什麼還要去?”
“我師父是我師父,我是我,他也隻是告訴我小心,沒說不讓我去。”曲朝露笑嘻嘻的解釋:“再說了,我都已經加入渡生,成為真正的渡陰人,沒有躲事的道理。”
我憂心忡忡,“可總有種感覺,這次會很危險,我怕你受傷。”
我已經不知不覺的把我放在了保護曲朝露和杜濤的位置。
“沒事,這次你看我的,我來保護你。”曲朝露摟住我的肩膀,大大咧咧地說。
我忍不住被她逗笑了,發現自從她亮出真本事之後,性情都開朗不少。
翌日,六點。
我掐著點到了大樓前,發現圖圖她們已經到了,曲朝露一個人站在距離他們三步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