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還手!”圖圖驚慌大喊。
我捂著脖子,咳嗽著說:“我怎麼不能還手?你都能偷偷摸摸的暗算,我光明正大的還手算什麼?”
說著,我看向站在一旁的鬼廟女鬼,“自己進包裡。”
鬼廟女鬼點點頭,操縱著人皮鑽進我包裡。
鬼廟女鬼剛進去,吳崢和曲朝露幾人就從黑暗中跑出去。
吳崢臉上掛了彩,擦掉嘴角的血跡,視線在我和圖圖之間走了個來回,擰眉問:“你們這是怎麼了?”
“我親眼看見她跟鬼眼勾結在一起,現在她的包裡還有個鬼眼,而且杏樹林子裡那鬼眼被她抓進陰門去了。”圖圖搶先說:“師祖交代過,讓生擒鬼眼。”
我捂著肩膀,沒辯解,隻平淡的說:“她要殺我,還貼身帶了張血符,血符燃燒,從裡麵鑽出來一道血影子,差點掐死我。”
說話的時候,我刻意揚了揚脖子,露出脖子上的掐痕。
曲朝露冷著臉擋在我跟前,怒道:“渡生要是無法接受我們直說就是,我們幾個也不是死皮賴臉的非要留在渡生。”
“那你走啊。”圖圖輕蔑道。
“都彆說了……”吳崢煩躁的捏了捏眉心,撿起地上燒剩下的血符:“這事我會如實彙報師父。”
圖圖露出些心虛的神色,梗著脖子說:“彙報就彙報,我還怕你們不成?”
吳崢沒再搭理她,從兜裡掏出個八卦盤,開始跟著上麵的指針在杏樹林子裡轉悠。
我走到圖圖跟前,壓低聲音,“這是最後一次,再有下一次,就是有判官護著,我都敢弄死你。”
說完,我沒再管林子裡的事情,直接離開了杏樹林子,
走了幾步,嗅到一股熟悉的氣息,轉頭一看,饒夜煬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正跟我並排往前走。
“疼麼?”他皺眉看著我肩膀,抬起手,小心翼翼的覆到我肩膀上。
我忍不住顫了下,說:“沒事,不疼。”
他歎息一聲,把我拉到懷裡,低頭親了我一下,“我該守在你身邊的。”
我故作輕鬆的說:“那怎麼行?你還有那麼大一個黃泉要管。”
他無奈的笑了笑,“回渡生等我,嗯?”
他也要來渡生?
“好。”我答應說。
他這才離開。
我在樹林子外站了會,吳崢幾人也從裡麵出來了,他拎著個壇子,隔得老遠我就聞到一股子腐臭味。
吳崢抱著壇子走過來,當著我的麵把壇子打開,我低頭一看,裡麵竟然是一壇子的眼珠子。
有的已經腐爛,有的還完好。
怪不得這性樹林子裡的鬼眼那麼厲害,地下這是用人魂養了很久了、
“對了,五判官呢?”我突然想起這事。
曲朝露歎氣說:“跑了,本來他都把我抓住了,後來也不知道怎麼了,眨眼的功夫就跑了。”
我想了想,很有可能是鬼眼被扔進陰門之後。
想起陰門,我忍不住拍了下腦門,剛才就應該問問饒夜煬,這陰門裡到底是什麼東西。
怕鎮子的人跟地下有牽扯,我們沒敢進鎮子,愣是翻過兩個山頭,天亮之後去了最近的縣城,然後坐車回了黃柳縣。
還沒等進渡生大樓,我就被人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