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的是饒夜煬嗎?
他以前明明不苟言笑,做的最多的就是皺著眉頭想事情,怎麼突然開起玩笑來了?
坐在屍骨旁玩自己的血肉……還真特麼是他能乾出來的事。
“你江陰埋著的那具屍體呢?”我皺眉問。
江陰可是埋著他的一具屍體,現在還有鬼童子守著。
他笑笑,“那是我玩剩下的骨頭。”
“……”
他這麼一說,我覺得那不是他的屍體,就是一堆破爛。
“好了,莫要擔心,我又不是傻子,這次出來是要幫你,可不是讓你為難的。”他牽著我往吳崢那邊走,“過段日子有個進入黃泉的機會,我護著你進去後就會離開。”
“進入黃泉?”我攥住他的袖子。
他卻不讓我細問,“過幾天你就會知道。”
我糊裡糊塗的被他擁著走到吳崢身邊,聽著他熟絡的跟吳崢說話。
因為莊廣也來了,晚上他留下看著紮紙村,我們幾個開車回了黃柳縣,明天一早再過來。
回去的路上,我才知道我們幾個是被孫銳弄到了距離黃柳縣十多公裡外的荒村裡,因為陰氣重,又有陣法護持,所以一直沒人發現這裡。
“沒想到村長也不是人。”曲朝露感歎說:“紮紙村的陣法真是絕妙,不但讓我們誤以為自己是被勾魂過來,還把弄出厲鬼和活人這兩種截然不同的身份,真是匪夷所思。“
說到這裡,我也歎了口氣,我原來以為村長是活人,誰曾想等陣法散去,村長隻剩下一堆白骨。
沈佳康看了曲朝露一眼,問她:“明天你還過來嗎?”
“過來啊,不是還要挖屍骨麼?”曲朝露說:“而且我也想要整體的了解下這陣法。”
我靠著饒夜煬,仰頭問他:“你還來嗎?”
他笑容慵懶,隨意擺擺手,“我就不去了,我明日有些事要去處理,你跟我一起。“
“好。”我擰眉看著他,總覺得他這次從黃泉上來,格外的不正經。
杜濤看我好幾眼,剛要跟沈佳康說話,饒夜煬就衝著他說:“你也得跟我去,是江陰的事情。”
一聽說是江陰的事,曲朝露也說要去。
“你不行,你得去紮紙村學陣法,記住,你要把紮紙村的陣法完全複刻下來。”他特彆嫻熟的指使曲朝露乾活,偏偏曲朝露還不生氣,很痛快的答應了。
杜濤也沒說話,所有人都很習慣他發號施令。
我更加疑惑了。
到了黃柳縣,饒夜煬沒有去渡生,而是住進了縣裡最大的酒店。
“莊廣不讓我進渡生。”他頗為遺憾的說。
我靠著牆,雙手環胸,死死地盯著他,“你不是饒夜煬。”
饒夜煬不是這樣子。
他搖頭失笑,站直身體,“那現在呢?”
他斂起笑,臉上換上了我熟悉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