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廣眼中閃過恨色,“是,隻有我自己活了過來。”
說著,他在棺材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秦文廣這懦夫,竟然心甘情願的幫彆人養孩子。”
用著秦文廣的身體,還要罵他懦夫,這人真是有點過分了。
不過通過他們的話,我也能猜出大致的經過。
秦家三口本來選擇了後人秦文廣一家作為新的身體,誰知道秦文廣帶來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他的老婆,肚子裡懷著的也不會他的孩子,於是大陣失敗,隻有男人利用秦文廣的身體活了過來。
“我們無意與你們為敵,如今陣法出錯,我們隻是想將這一切糾正過來。”站在秦文廣身邊的女人開口說:“我們沒想害人。”
葉檢冷笑一聲,“沒想害人?那你們為什麼要找活死人和渡陰人過來?不就是想要強搶了渡陰人的屍體麼?”
渡陰人本就死去,大多都魂魄不穩,碰上行家很容易被搶走身體。
怪不得前幾個來給秦文廣看事的人都出了意外,那就是被他給害的。
秦文廣冷笑一聲,沒有回答葉檢的話,隻看著饒夜煬,說:“我告訴你,你真的會離開?”
饒夜煬靠到牆上,“當然會。”
“我是在當初地下封禁碎石彎石,從碎石彎中逃出來的,我對青蓮真人知道的也不多,隻是在兩軍開戰前,青蓮真人曾找到我軍主帥,說碎石彎將於地動,再留下去會有大禍。”
秦文廣回憶著說:“主帥覺得她在胡言亂語,將她訓斥了一頓,就吩咐人把她趕走了,她離開前,曾經留下一枚玉牌,說可以保主帥一命。
主帥隻當她是個瘋癲的道士,並未在意,直接吩咐我將玉牌扔掉,我想著那好歹是塊玉,就偷偷留了下來,打算偷偷賣掉,誰知道第二日跟敵軍在碎石彎對峙之時,真的發生地動,我靠著玉牌,還有神智,沒有變成其他人那樣。”
“玉牌現在何處?”饒夜煬追問。
秦文廣說:“還在碎石彎中,當初地下封禁碎石彎,我在逃走的過程中不小心將玉牌遺落。”
他看向饒夜煬,“我該說的已經說了,你可以走了。”
“好,我走。”饒夜煬聳聳肩,對我使了個眼色,還真的上樓了。
我站在原地,跟葉檢對視一眼。
“你怎麼不走?”秦文廣瞪著我。
我挑眉笑道:“我為什麼要走?我又沒有答應你。”
“你們耍我?”秦文廣一巴掌拍在棺材上。
騎在他肩膀上的小孩的神情也猙獰起來。
葉檢怒道:“你本就該死在千年前,卻靠著這移魂換屍的陣法苟延殘喘,這麼多年多少人死在你手上,你既做下了惡,就該知道早晚有一日會承擔這果。”
“想要殺我?我倒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秦文廣這話說完,原本安靜站在他身邊的青衣女人倏地上前,幾步就來到葉檢跟前。
葉檢母親擋在葉檢跟前,跟那青衣女人廝打起來。
“我要去找那個姐姐玩。”坐在秦文廣身上的孩子咯咯笑了起來,眼珠黑黝黝的,話落,已經衝到我跟前,伸手要抓我的肩膀。
我退後兩步,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小弟弟,胡亂抓人肩膀可不是個好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