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筆吏轉著手裡的筆,“不過是個沒有思想的傀儡罷了,廢了也就廢了。”
他看向我,“石曉曉,我絕不會放過你,總有一天你會死在我手裡。”
說完,林筆吏的身形消失了。
“誒,他怎麼跑了?”曲朝露捏著手裡的金符,遺憾地說:“我還以為能抓住他呢。”
沈一祥捂著胸口,悶咳一陣,虛弱道:“他不是本體上來的,抓不到他。”
我在原地站了會,確定周圍沒有異常,這才放鬆下來。
精神一放鬆,我的身體就有些撐不住了,雙膝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小心碰到右手,我嘶了一聲,額頭瞬間出了一層冷汗。
“曉曉,你怎麼了?”曲朝露跑過來,掰開我的右手,驚道:“怎麼變成這樣了?”
我整個右手掌心幾乎是血肉模糊,若是當時傷的再嚴重一些,這手怕是就斷了。
我忍著疼,說:“剛才不小心碰到了鐵鏈,被上麵陰氣傷到了。”
“那鎖魂鏈上是來自地下的陰氣,血肉之軀若是碰到了,就會變成這樣。”沈一祥看著比我傷的還重,坐都坐不住,他索性躺在地上,擺擺手:“你們快走吧,再耽擱下去難保林筆吏不會殺個回馬槍。”
還真有這種可能。
我趕緊扶著曲朝露站起來,“你不跟我們走?”
“不走了,我早已是必死之身,從陰門出來那一刻就是我死亡的時刻。”沈一祥的臉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仿佛是個一碰就碎的瓷片:“好在青蓮真人原諒我了。”
聽他這麼說,我也沒再勸他,轉身時聽見他這句話,我擰眉說:“你既然如此在意青蓮真人,為何還要背叛她?彆說什麼為了天下的鬼話,你要真是為了天下,就該一刀捅死她,而不是偷了她的鬼眼去投靠地下。”
我總覺得在這一點上,沈一祥沒跟我們說實話。
他側頭看向我,“想知道?等你進了碎石彎,找到那扇詭門你就明白了。”
我撇撇嘴,扶著曲朝露的胳膊走了。
杜濤拖著兩個傷員並沒有走多遠,沒一會我和曲朝露就追上了他們。
看我們兩個過來,沈佳康和吳崢終於放下心,再也不鬨著要回去了。
杜濤扶著腰,喘著粗氣說:“曉曉,下次再有這樣的事可彆讓我乾了,你看他們兩個給我咬的?兩個大男人,我不鬆開他們,竟然就咬我。”
他擼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牙印。
“我們這不是著急麼?”沈佳康摸摸鼻子,很是尷尬。
吳崢則是低頭裝死,仿佛他不說話,剛才情急之下咬人的就不是他一樣。
曲朝露看樂了,“好啊,下次我拖著他們走,他們要是敢咬我,我就咬回去。”
“我……我不會咬你的。”沈佳康耳根泛紅,扭捏著說。
曲朝露拍著他的肩膀,“彆不好意思啊,反正你咬我,我肯定也會咬你的。”
這下子,沈佳康整張臉都紅了。
我眨眨眼,哎喲,這可了不得,沈佳康是害羞了?
原來他對曲朝露有意思啊!
我本著秘密不能獨享的態度,用手肘撞了吳崢一下,說:“沈佳康對露露動了春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