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蘭指著次臥,“章勇從把那神請回來,就放在了次臥,從來不讓我看,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那神是什麼樣的,但是他變成現在這樣跟那神肯定脫不開關係。”
“你怎麼這麼肯定?”我好奇的問。
“他當時請神,是因為我們家經濟遇到了困難,那時候彤彤生病住院要五六萬,他爸在老家乾活的時候摔斷了腿,也需要十來萬,他的工作也遇到了困難,領導換了,他做的不稱心,我們兩個愁的都睡不著覺。”
周蘭歎氣,“也是被逼的太緊了,他聽身邊一哥們說請個財神供在家裡有用,就動了歪心思。”
我詫異道:“所以次臥那個是財神?”
周蘭點頭,“章勇是這麼說的,剛開始那段時間,他早晚都要上香,過了五天,他就興高采烈的回來,跟我說財神很有用,自從他供了財神,他跟人打麻將就沒輸過,贏了不少錢,我當時說財神不靠譜,讓他好好工作,可他就跟中邪了似的,根本不聽,沒過幾天就把工作辭了。”
“在他供財神之前,他愛打麻將嗎?”我問。
“不打,在那以前他從來沒碰過麻將。”周蘭紅了眼睛,“這段日子很多人都勸我,讓我跟章勇離婚,說他迷上這玩意兒,已經沒救了,隻有我知道他不願意玩的。”
我正色問:“哦?這話怎麼說?”
周蘭解釋說:“有幾次夜裡,他睡覺睡到一半突然把我叫醒,特彆緊張的跟我說讓我救他,說他不想碰那些東西,他想要上班好好掙錢,可是他控製不住自己。”
“我明白了,那他現在還回家嗎?”我看著次臥,特彆想進去看看。
周蘭苦笑著搖頭,“不回來,他現在就跟著他新認識的那幾個不靠譜的哥們兒混著。”
我一拍手,“那正好,我去次臥看看。”
周蘭忙著說:“我沒有次臥的鑰匙。”
“不用鑰匙。”我走到次臥前,握住門把手,憋著口氣,一下就把門鎖給擰了下來。
周蘭吃驚的瞪大眼睛。
我衝她笑笑,“你從報酬裡扣掉換鎖的錢。”
說完,我推開次臥的門,一股腥臭的氣味迎麵撲了過來,我捂著鼻子退後幾步,等這股氣味散了後才走進次臥。
次臥裡隻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擺著個瓷做的大肚菩薩,遠處看的話,這菩薩跟彆處見的沒什麼不同,可等走近了,我就發現這菩薩一臉的猙獰,一臉的凶相。
“這不是菩薩,這就是個惡鬼寄身的冥器。”曲朝露臉色凝重。
我吃了一驚,“冥器?”
她嗯了聲,指著那桌上的東西,說:“這冥器是仿著菩薩的模樣,但根本不是菩薩,我估摸著它之所以造成這模樣就是為了騙人供奉。”
“惡鬼?那章勇……”周蘭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著急的說:“石大師,請你一定要救救章勇,他就是一時走錯了,他根本不想這樣的,他這段日子變成這樣,肯定都是那惡鬼控製他的。”
我安撫她:“你彆急,你先告訴我,章勇現在在哪裡?”
我這話剛說完,屋門突然被拍的砰砰響。
周蘭抖了一下身子,嘴唇發顫,“章勇回來了。”
我和曲朝露對視一眼,我們倆一塊走到屋門口,隔著門就聽見章勇在門外罵:“死娘們,誰讓你開次臥門的,你是不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