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我不知道她過的是這種日子。”鬼眼跟在我身後,“不怕你笑話,在成為鬼眼,成為鬼之前,我也是活生生的人,我就是家裡永遠都被忽視,需要退讓的那個人,為了這事,我痛苦了一輩子,我不想再看見黃月痛苦。”
我停下,扭頭看著他。
他眼裡有畏懼,但還是認真的說:“我真的想要讓她活著,我要讓那些人知道,在他們眼中,不配得到任何東西,永遠都需要退讓的我們也能活的很好,我們就是地裡的雜草,隻要稍微有點水,我們就能活!”
我猶豫半晌,接著去追黃月:“跟著我。”
鬼眼臉上閃過欣喜,跟了上來。
我追上黃月,平安把她送回家,趁著她睡著的功夫,讓鬼眼進入了她影子裡。
“梅花,我信鬼眼,是對還是錯?”我輕聲說,直到現在,我心裡都沒底。
梅花回道:“我能感受到他的執念,他跟你說的話都是真的,信他一次吧。”
我在黃月床前站了一個多小時,悄聲離開了麗友公寓,回到田大師家。
客廳裡,懷薑坐在沙發上,而田大師則是坐在椅子上打盹。
“聖使給你的改運符,你是不是偷偷賣給彆人了?”我冷聲說。
田大師臉色刷的白了,雙腿不停的發顫。
我看向懷薑,“這些年可有死在他頭上的人?”
“有,眼下就有個在樓下等著,隻是不敢上來報仇。”懷薑說。
“廢了他的修為,讓他們進來,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我說完,轉身走出門外。
沒一會,屋裡就響起淒厲的慘叫和求饒聲。
我靠在門口,笑不出來。
就是田大師被活活嚇死,黃月怕是也難回到以前的生活了。
突然,手機響了,我拿出來一看,打電話的人竟然是吳崢。
“他沒事可不會給我打電話。”想到這,我連忙接通電話,“喂,吳崢。”
他嗯了聲,聲音有些啞,“你那邊的事完了沒有?朝露和佳康這裡出了點事,你要是能過來,就過來一趟吧。”
“能,你把地址發給我,我這就過去。”我說。
讓我心慌的是吳崢發給我的是魯陽市第一中心醫院的地址,難道曲朝露和沈佳康受傷了?
我當即買了車票,帶著梅花連夜趕了過去,等我到了魯陽市第一中心醫院,果然看見曲朝露和沈佳康都躺在床上,兩人帶著氧氣麵罩,臉色蒼白。
“怎麼回事?”我問吳崢。
“他們接了個活,發生了意外,現在魂魄不知所蹤。”吳崢歎氣說。
他剛說完,杜濤也匆匆趕了過來,他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說:“我感覺到了陰門的氣息。”
我看了眼,並沒有發現任何陰門。
杜濤閉上眼,過了會睜開,肯定的說:“我確定是陰門的氣息。”
我擰眉,走到病床前,食指放在曲朝露的眉心,召喚出我的陰門。
在我的陰門出現的後,曲朝露的神情變得痛苦,眼珠不住的轉動,像是要醒過來卻總是差一點。
想了想,我推測說:“他們的魂魄會不會又被困在了陰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