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他跟我說了他的事情。
這人叫李燁,原來是外地人,來魯陽市打拚,娶得老婆是這村子裡的人,去年他老婆生病去世,他不放心嶽父嶽母,經常過來看望兩位老人,前段時間嶽母病重,他來照顧,就在這村裡住下了。
可是自從他在村裡長住之後,他就時時刻刻感覺有人在看著他,而且那視線裡充滿了惡意。
“隻有你有這樣的感覺,彆人沒有?”我納悶的問。
李燁點頭,“我問過嶽父和村裡其他人,他們根本沒有這種感覺,我村裡住著害怕,就想回市區,但是我試了好幾次,每次我一走到村口就會莫名其妙的暈倒,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我就回到了嶽父家裡。”
他用力搓了把臉,“我問過嶽父,我為什麼會暈倒,嶽父卻說我沒暈倒,我是自己走回去的,這次我是殺了隻雞,這才跑出來的。”
他往前走了幾步,從路邊撿起來一件沾血的外套,剛才我就套著這衣服。
“我知道了,你不用慌,我會幫你。”我安慰他說。
李燁臉色輕鬆一些。
元敏拉了下我的手,小聲說:“你不是著急去我家的墳地嗎?你就不怕去玩了鐘判官逃走了?”
“不會,我懷疑李燁碰見的事跟你家祖墳有關。”我指著不遠處的山,“要去你家墳地,需要順著公路繞過這座山,再往前走個五六分鐘就到了,這麼看的話,你家的墳地跟這村子就隔了一座山。”
或許,是鐘判官在元家祖墳做的手腳,影響到了李燁。
想到這裡,我跟李燁問了他的生日,推算一番,我眼中閃過了然的神色。
果然,李燁八字很輕,極容易感知到這些東西。
“你在感覺到有人盯著你之前,有沒有遇見過什麼邪乎的事情?”我問李燁。
李燁回想著說:“也沒有遇見什麼怪事,我就是去給我媳婦上墳的時候,路過一片墳地,當時好像聽見有人在哭,那時候也是腦抽了,我就問了句是誰在哭。”
杜濤停好車,追過來,正好聽見這句話,由衷感歎,“那你可真是腦抽了。”
“真是我嘴賤惹的禍?”李燁臉色發白,懊惱不已。
“現在看不出來,等進村再說。”說著,我拉著李燁進了村子。
這村不大,有不少房子都空置下來了,往村裡走了幾步,彆說李燁已經嚇得發抖,我也覺察出不對勁來。
確實有種被偷窺的感覺。
李燁的手都在發顫,“我覺得在暗處看我的人要殺了我。”
“真的有東西。”元敏舔舔嘴角,神情興奮。
杜濤看她一眼,說:“跟我的觀察,這東西比你厲害,真要碰上,被吃掉的會是你。”
元敏登時垮了臉,幽怨的看著杜濤。
李燁緊緊地抓著我的手,“你們不是來幫我的嗎?正經一點啊。”
我拿出一遝符紙給他,“彆怕,拿好了。”
他們說話的時候,我一直在尋找那東西的蹤跡,卻始終無法確定它的具體位置。
“懷薑,你知道那東西在什麼地方嗎?”我在心裡問。
懷薑回道:“感覺不到,它很厲害,我隻知道整個村子都在它的視野裡,但是它的目標隻是李燁。”
我沉思片刻,看向李燁,擠出點笑容:“你會釣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