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廣給我發了短信,說是在街角等我。
我趕過去的時候,莊廣正站在街角的路燈下,手裡拿著一瓶奶茶,看見我過來,他把奶茶遞給我。
“拿著吧,買煙的時候順手買的。”莊廣說。
我接過,沉默了會,說:“曲朝露失蹤了。”
他嗯了聲,“不是單家,是沈佳康他爸出的手。”
我大吃一驚,“什麼?”
莊廣睨我一眼,“沈佳康和單雪的婚事是沈家他爸和單坤朗一手促成的,關係到沈佳康能否繼續活下去,所以他不會讓任何人破壞這場婚事。”
“沈佳康到底怎麼了?”我實在是想不通,沈佳康已經是渡陰人了,手持渡陰令,又開了陰門,應該能活很久。
莊廣掏出根煙來,點著後用力的吸了口氣,吐出口煙圈,冷笑道:“沒怎麼,不過是壽數到了而已,沈佳康他爸心中有執念,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就跟單家做了交換,把單雪的壽數給沈佳康,而他保單家五十年的富貴。”
“單家這是把單雪給賣了?”我震驚道。
先前見到單雪,看她那副趾高氣昂的模樣,我以為她在單家很受寵,而沈佳康的小姨又提到之所以讓沈佳康跟單雪結婚,是因為八字相合,我就以為是單雪出了什麼問題,沒成想出問題的是沈佳康。
莊廣掀掀眼皮,看我一眼,“自然是賣了,若是這門婚事是沈佳康他爸剃頭擔子一頭熱,我還能出手,可現在單家也在極力促成這件事,在單坤朗的眼裡,用一個女兒能換來五十年的富貴,實在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我追問:“沈佳康他爸把曲朝露抓走了,不會對她動刑吧?”
莊廣掐滅煙頭,“這就是我來找你的目的,沈佳康他爸已經走遠了,近些年處事手段愈發過分,要是不儘快把曲朝露從他手裡救出來,免不得要出事。”
他拿出手機,邊擺弄邊說:“剛才他派遣鬼奴進屋抓人的時候,我就躲在暗處,趁機做了個點小手段,查出了曲朝露如今的位置,你這就過去,把她救出來。”
他把手機遞到我跟前,“在西郊,你跟著導航過去。”
“導航?”我愣了下,納悶的問:“你怎麼查出來的?”
莊廣抹了把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虧你還是個年輕人,一點都不懂科技,曲朝露的手機還在她身上,不能定位嗎?”
我:“……”
“我現在去找沈佳康他爸,想辦法拖住他,你去救曲朝露,救下來後就帶她躲起來。”莊廣歎息道:“如今沈佳康壽數將近,他這當老子的越來越瘋,不好好看著,早晚得出大事。”
看著莊廣走進黑暗中,我猶豫了下,還是給杜濤打了電話,叫上家裡所有人,跟著道航去西郊。
路上,杜濤臉色凝重的問我:“莊廣可信嗎?他會不會投靠了單家?”
“說實話,我對他不是很信任,所以這次我們要做足準備。”我說。
跟著導航,我們來到了西郊一處廢棄的工廠前,工廠正在拆遷,廠房已經被拆了大半,隻剩下些殘垣斷壁。
“就是這裡。”我皺眉說:“這裡也藏不住人啊。”
話音剛落,單雪率人黑暗中走出,“這裡不能藏人,但能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