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濤那邊似乎很著急,她說:“先彆問了,你來了就知道了。”
我抬頭看著饒夜煬,有些失望。
“對不起啊,可能去不了電影院了,昨天我們去的那個地方出事了。”
饒夜煬溫柔笑道:“無妨,以後我們有的是機會。”
我打了個車到了湖心公園,那裡已經站滿了人,還有幾名警察在把控場麵,不遠處剛走了一輛救護車。
看來是出人命了。
我走近看,杜濤已經在案發現場等著我了。
他急忙跑過來,看到饒夜煬在我旁邊,連忙鞠了個躬,笑嘻嘻說:
“哈,尊使大人也在啊,久違久違。”
饒夜煬高冷地點點頭。
杜濤突然變得有些拘謹,欺負有些尷尬。
我打圓場說道:“我們快去看看發生什麼事了吧。”
杜濤連忙點頭,饒夜煬則是慢悠悠得挽著我的手,朝人群走去。
我看到一個女人蹲在橋邊,跪著大哭著。湊近一看,前麵有一具剛打撈上來的屍體,大概是個男童的,穿著短袖,手已經被跑得發白。
“蒼天啊,大地啊!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老周家,我們到底是做錯了什麼?”
女人哭得昏天暗地,警察勸了又勸,也無濟於事。
女人繼續哭著:“小傑,媽媽對不起你,沒有保護好你,媽媽這就隨你來了。”
話音剛落,女人突然起身,朝湖裡一躍而下。警察都來不及攔住,她已經掉入湖裡,圍觀的人起哄著。
我扯了扯饒夜煬的衣袖,問:“你不救嗎?”
饒夜煬淡定地說:“從水鬼那兒搶人?也不是不可以,但他們的恩怨,還說得自己解決。”
說完,饒夜煬彈彈手指,落水女人身邊多了一層保護罩。
水鬼這時也冒出來,她想去抓住落水女人的腳,無奈有保護罩包裹著,她怎麼攻擊也無濟於事。
水鬼猛地抬頭,陰森森地看著我們,眼裡冒著綠光,和上次一樣。
消防員已經將女人打撈起來,她吐了幾口水,又醒了過來,繼續抱著兒子哭。
不大一會,一個中年男人朝我們走來,他看著年紀不大,但頭發已經花白。
中年男人在我們麵前停下。杜濤與他握了握手,隨後向中年男人介紹我:“丁叔,這就是我給你說的石曉曉,我的同學,她可以幫你們。”
中年男人憔悴地說:“麻煩你了,姑娘,一定要替我小兒報仇雪恨。”
我點頭。
“丁叔叔,現場人多嘴雜,先把令郎的遺體帶回家,我們再作商議。”
去丁叔叔家路上,我大概知道了他家一些情況。
丁叔叔叫丁國強,死的男童是他兒子,叫丁傑。之前那女人是他妻子,叫張芳。
自從丁國強爺爺那一代開始,他家每一代都會死一名七歲孩童,不管男女。
丁國強的二爺死於七歲那年,當時他去河邊洗澡,失足落水,就再也沒回來。
他的小姑也是死於七歲,當時他的小姑在解放軍裡當軍醫,長征時,過橋不慎跌入水中。
丁國強的弟弟,也是死於七歲,當時家裡要坐船過江,年幼的弟弟好奇船外景色,最後落水而死。
如今,小傑隻有三天就八歲了,可惜還是難逃一死。
丁國強哭著說:“起初我以為這些事情隻是巧合,但自從我弟弟走後,我就開始相信了。所以我們從小不讓小傑單獨出門,就是為了防止今天這種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