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梅花將她扶起來,安慰道:“丁嬸,小傑沒有走,他已經在你的肚子裡了,等你十月懷胎,他還是你的小傑。”
其實我這話有些歧義,小傑的魂魄確實是小傑,但是他不在擁有這一世的記憶,相當於是一個讚新的靈魂了,不過這話我沒有告訴老夫妻倆。
他們已經足夠痛苦了,哪怕是擁有小傑的靈魂恐怕也心滿意足了吧。
丁嬸摸摸自己的肚子,強忍住傷心。對著肚子說:“小傑,你要快快長大,媽媽好想你。”
我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丁嬸,待到肚子的孩子出生,他還是小傑的模樣。”
丁嬸強擠出一個笑容:“曉曉姑娘,梅花姑娘,杜濤小兄弟,謝謝你們,謝謝你們幫了我們家這麼多忙。”
杜濤和梅花擺擺手說道:“這有啥,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就算你不說,我們也會找到她哩!”
我笑著說:“是啊,丁嬸這水鬼害了你們家四代人,你們家欠她的,也算還清了。”
丁叔疑惑道:“四代人!我們家欠她的什麼了?”
我解釋道:“在民國時期大概是你們家的曾奶奶跟她有恩怨,將她推入水中,她拚死掙紮,最後卻隻能無辜慘死,所以她轉化為厲鬼世世代代詛咒你們家不得善終,不過這也算是老一輩的恩怨了,她不應該遷怒到後代的身上。”
丁叔恍然大悟,最後無奈的苦笑搖頭。
“原來善惡到頭終有報,我們家做錯了事情,也算得到應有的懲罰了。”
杜濤沒好氣地說:“誰家懲罰這麼重啊,四條命抵她一條命。”
我給他使了個眼色,彆提人家傷心事。隨後,我起身說道:“丁叔丁嬸,這件事也算是解決了,我們就不多打擾了。”
丁嬸看了眼我的手臂,問道:“姑娘,受傷了吧,在這裡休息一晚再走吧。”
我看了看四周,他們家好像不太方便住人。
丁嬸注意到了我的動作,有些難為情地說:“姑娘,我們家小,哎,虧待你們了。”
“害,沒事,我們在這裡有住處,不用麻煩的。”我笑嘻嘻地說。
道彆完,丁嬸執意要拿一點感謝費給我們,推辭半天,他們實在太熱情,我們也隻好收下。
我拉著饒夜煬準備離開,梅花和杜濤跟在後麵。
現在天已經麻麻亮了,還下著小雨,我們都沒帶傘,隻能大眼瞪小眼。
饒夜煬脫下長袍,雙手給我撐著避雨。
反觀他的情況,雨水已經打濕了他的頭發,濃鬱的眉筆上沾著雨滴,從鼻尖滑落,他長得太過迷人,我有些移不開眼。
看了一會,反應過來,我抬頭問道:“你冷不冷啊?”
此時,饒夜煬緊閉著嘴,專心給我撐著衣服。我捏了捏他的腰,還是沒反應。好吧,這男人指定神經衰弱。
“喂,我問你話呢,你倒是回答啊?”我在雨裡大聲說道。
他終於肯開口了:“你剛才不是說我話多嗎?”
我扶額,這麼小氣的嗎?
這雨來得突然,我們幾人都沒有準備,又要趕回市區,沒有辦法見到街邊有一個小旅館。
幾人便衝了進去,準備在這裡修整修整。
期間我問了饒夜煬還回不回黃泉,他說那邊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也不需要他每時每刻的在那邊守著。
我這才放下心來,旅館大概是很少來客人,看裝修估計都有十幾年的曆史了,斑駁的牆壁上貼著老舊的畫報,吧台桌子上都泛著一層老舊的油光。
見我們四個衝了進來,也懶懶散散的。
“標間168,鐘點房一個小時30。”
“開兩間標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