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巷將我拉到了一旁,低聲道。
“這個中年男人的老婆被人標記了,身上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紋身,我覺得跟陰司有關。”
我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但其他的還是要見過當事人才能確定,我們跟著中年男人來到了他家。
並不遠,因為他老婆幾次出門傷人,所以被他關了起來,但又不想送老婆去精神病院,隻能關在家中。
剛進屋子我就聞到了一股難聞的腥臭味,好像是腐爛的魚肉,在潮濕的環境下發酵,又像新鮮的屍體剛剛埋入泥土當中。
這種味道一言難儘,但似乎隻有我聞到了。
其他人根本沒有察覺。
中年男人打開了關著他老婆的房門。
剛一打開一股濃鬱的惡臭味就撲麵而來。
我下意識的捂住了鼻子,結果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個黑影突然從黑暗中衝了出來,直接掐住了我的脖子,不過我的反應比她更快。
我立刻側身躲開,結果一個狼狽的女人頓時跌到在地,小女孩見狀立馬大喊了一聲媽媽。
但是卻不敢上前,害怕的躲在眾人身後。
從屋子裡麵跑出來的不是彆人,正是中年女人的老婆,她穿著一身白色的睡衣,但是此刻睡衣已經被染上了鮮血和黃色的不明汙跡。
她雙頰凹陷,頭發如同枯草一樣,指甲奇長無比,而她的脖子上麵爬滿了奇怪的黑色紋路,因為穿著衣服遮住了大半,看不太清楚是什麼圖案。
中年男人立刻上前抱住了發瘋的女人,一直想要控製住她的雙手。
“老婆,你清醒一點啊,你看看我,我找人回來了,一定可以治好你的。”
中年男人痛哭流涕,小女孩見狀也哭鬨不止。
我讓沈巷他們將小女孩帶到隔壁屋子,自己蹲下身查看瘋女人的情況,她雙眼迷茫,黑色的瞳孔占據了整個眼珠子,顯得詭異無比。
見我蹲在她的身旁,她竟然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然後伸出手指死死的抓住了我的衣服。
“獻祭,隻有獻祭,我們才可以得到永生,哈哈哈,永生。”
我抓住了她的手,讓中年男人配合我把她送到房間裡麵,然後又扯開了她的衣服,露出了整個紋身的樣子。
這個紋身從後背蔓延到了脖子,像一個八卦陣法,又像是一根樹木的根枝,縱橫交錯,最終指向了一個點。
我立刻摸出手機將整個圖案都拍了下來。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女人背後的紋身應該是一個地圖。
中年男人見我沉默不語,有些著急的問道。
“怎麼樣?我老婆到底有沒有救?”
“你不要急,她隻是撞了煞。”
女人的問題確實不嚴重,就是簡單的衝撞了臟東西,隻要化煞就可以清醒過來了。
我燒了一道符泡水讓中年男人給她老婆喝了下去。
一邊去外麵告訴沈巷我的發現。
讓他把紋身拿去分析,最好跟那個所謂的祜縣的地圖比對,如果沒有猜錯這個紋身的最後彙聚的那個點,就是最終的目的地。
不管是眼鏡男的女友也好,還是老夫妻的宅男兒子,他們不是去了彆的地方,應該就是去了這裡。
杜濤在一旁看了半晌,忙不迭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