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看我一眼,“誒?你是陸珺吧?”
我一抬眼,首先看見的是顆光溜溜的腦袋,再一看臉,張遠!
張謙的大哥。
張遠納悶的問:“你去興安精神病院乾啥?那裡早就荒廢了,要是看望病人的話,你應該去市精神病院,原來住在興安精神病院的病人都轉入了市精神病院。”
“我不是去看望病人,是那裡發生車禍,死者請我給穿壽衣,我不敢冒然接這活,想去實地看看情況。”
我半真半假的解釋了句,問:“張遠哥,興安精神病院是什麼時候荒廢的?”
我隻聽說過這家精神病院,具體的不了解。
張遠一邊開車一邊說:“得有個三五年了,說起來,興安精神病院還是在咱們安縣範圍,私立醫院,地方太偏僻了,估摸著掙不到錢,老板不想乾了。”
我嗯了聲,還想細問,張遠的電話突然響了。
他接通後,聽那邊人說了兩句,臉色就不對了,掛斷電話,問我:“陸珺,你會看香嗎?或者說,你認識看香的人嗎?我丈母娘出了點事,我媳婦說想找人給看看。”
我把孫朝生的聯係方式給了他,想著現在天還早,“張遠哥,不然你先帶我去你家瞅瞅?如果我解決不了,如果我解決不了,再等孫哥去。”
白璟不在,我還有灰六能使喚。
“行,謝謝了,妹子,我丈母娘家離興安精神病院不遠,走路才五六分鐘,不會耽誤你的事,等你忙完,我再送你回學校。”張遠直接把我拉到他丈母娘家。
張遠跟他媳婦介紹了我。
張遠媳婦領著我進屋,歎氣說:“我媽原本好好的,挺能乾的老太太,自從去年我弟弟的小兒子沒了,她就不行了,整天神神叨叨的,非說她小孫子回來找她了。”
“這陣子又念叨她小孫子受欺負了,硬是搶了菜板和菜刀,天天在屋裡剁。”
仿佛是響應這話似的,張遠媳婦剛說完,東屋裡砰的一聲,響起一聲叱罵:“剁死你個短命鬼,讓你欺負我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