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孫朝生。
我打電話叫孫朝生過來，方佳琪得知孫朝生竟是供奉了白仙兒的出馬弟子，痛快答應下來。
她露出一種占到了大便宜的笑，“買一送一，挺好。”
我們沒有耽擱，當晚就去了方佳琪家裡。
方佳琪的爺爺被安置在她家的老房子裡，城郊的農家院，坐北朝南，房子有些舊，院中收拾的乾淨整齊。
“我爺爺平時自己住在這裡，他很勤快，家裡的衛生都是他在收拾。”
方佳琪推開臥室門，我站在門口往裡看，隻見一位光頭老人閉眼躺在床上，身體的狀態看起來很放鬆。
他的表情也很柔和，在我看他的時候，他居然露出了開心滿足的笑容。
像是人做了美夢一樣。
而在他笑起來時，他的臉前開始出現一層淺淺的灰氣。
方佳琪發愁的說：“陸學姐，孫大師，這一個禮拜以來，我爺爺一直是這種狀態，不吃不喝，就這麼昏睡，但身體各項指標非常健康。”
聽見方佳琪的話，我點點頭，表示明白了，隨即看向孫朝生，用眼神詢問他有沒有看見方佳琪爺爺臉上的灰氣。
很幸運，孫朝生讀懂了我的眼神。
他點了下頭，一副深沉的高人表情，“方同學，你在門口等著吧，我和小陸進去。”
頓了頓，他低聲補充說：“免得傷到你，也會影響你爺爺。”
方佳琪慌了一下，忙不迭的點頭。
孫朝生打頭，我跟在他後麵，一起走進屋裡。
然後……我倆站在窗前，皺眉看著方爺爺。
孫朝生很小聲：“白仙兒說方爺爺的昏睡確實不正常，他身上有鬼氣，但是他被尊上命令不能出手。”
“……”
灰六跟我說了相同的話。
白璟太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