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青青在底下坐了會,關燈上床。
我攥著黃符,枕著棗木劍,玩一會手機,看一眼蔣青青。
挨到一點多,我困得直打哈欠。
這時,陽台門吱的一聲,宿舍裡有股子焦糊味,借著手機屏幕的亮光,我看見有個人影從陽台走進屋,經過周瑜的床位時,那黑影似乎還踮起腳,往床上看。
我緊張的咽了口唾沫。
突然,手機叮的響了下,是蔣青青給我發的短信:她來了!
地上的人影緩緩轉向我,下一秒,呼吸間是濃重的焦糊味,嘶啞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怎麼少了兩個人?”
我微微側臉,看見一顆腦袋從床鋪的護欄裡伸了進來。
我呼吸一窒,本能的把手裡的符往那顆腦袋上扔,棗木劍狠狠的打過去。
誰知那顆腦袋猛地縮回去,棗木劍打在護欄上,我聽見哢嚓一聲木裂聲。
我顧不上心疼棗木劍,急忙往床外看,地上隻有一串沾灰的腳印。
跑哪兒去了?
有黑發從上垂落,我心裡一沉,怕來個抬頭殺,強壓住抬頭的衝動,握著棗木劍往上捅的同時,蹭蹭的往床下爬。
我聽蔣青青啊的一聲尖叫,落地的瞬間,立刻去拽她。
手伸到一半,我嚇得不敢動了。
蔣青青坐在床上,緩緩歪頭,一顆腦袋從她後脖頸伸出,露出皮膚青白的臉,一雙被燒焦的手按在她的耳朵下邊,正與她臉上的手印重合!
“你是這裡的活無常?”蔣青青肩膀上的腦袋張嘴說話,嘶啞著聲音質問我:“你在這埋伏我?”
說話時,她雙手用力的按著蔣青青,要把她的腦袋當個西瓜似的按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