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紛亂的思緒漸漸有了頭緒,我現在最緊要的事是去興安精神病院。
我想找到我作為活無常的那枚令旗。
想到這,我躺不下去了。
趁著天還沒黑,我去買了一套拆牆的家夥式。
根據李朵的話,令旗是放在一間特殊的房間裡,興安精神病院的樓道都砌著磚牆,想要找令旗,估摸著得拆了樓道的牆。
我拎著東西正要回家,餘光掃過道邊的花壇,腳步一轉,徑直走過去。
我動作已經夠快,可我剛走到花壇邊,花叢裡冒出一陣白煙。
我趕緊撥開,一張紙人已經燒的隻剩下個腦袋,呼吸間,在我眼前燒成灰。
又是紙人。
我見過好幾次了。
我撚起一點紙灰,心漸漸往下沉,有人一直在用紙人盯著我。
是誰呢?
正想著,我突然接到蔣青青的電話。
“陸珺,救命!”蔣青青的聲音聽著特彆害怕,“瘋了,我大姨供奉的柳仙兒瘋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顧不上研究紙灰了,問了蔣青青的地址,扭頭就往小區門口跑。
路上,我碰見遛狗回來的孫朝生,把他也給拽上了。
多個人,多個幫手。
蔣青青給我的地址離我老家的村子不遠,我猜她應該是在她大姨家。
趙美萍供奉的柳仙兒瘋掉了?
我怕蔣青青真的出啥事,急得恨不得飛過去,好容易到了地方,付了車費,我立刻給蔣青青打電話。
讓我心慌的是,電話通了,但沒人接。
幸虧趙美萍供奉柳仙兒,在村裡比較出名,我一問,立刻有人給我指了路。
我和孫朝生找到趙美萍家,與此同時,一道充滿惡意的視線落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