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幻覺!
若非幻覺,那個憎恨她到了極點的男人,又怎麼會露出……憤怒至極的表情?
她要死了,那個男人應該高興的吧,畢竟他恨她,恨不得她死無葬身之地……如今,她這種淒慘的死法,是不是也合了男人心意?
……
近幾日,梁博川獵豔又有了新方向,他瞧上了處事滴水不漏,為人圓滑老練的江月。且這回,梁二少轉了性子,泡妞不再強扭,而是講究你情我願。
奈何,這接連幾天的示好,沒起半點效果。
美人依舊避他如蛇蠍。
梁二少大受打擊,一度懷疑人生,喝了幾天悶酒之後,鐵了心非要睡到美人的梁二少又卷土重來。
“小寶貝,你做那麼遠做什麼?我會吃了你不成?過來。”梁博川翹著二郎腿,眸光如饑渴了幾天的餓狼,直勾勾的盯著江月。
“梁二少,你瞧你這話說的。人家隻是身子不太舒服,不如改天您再來,我保證,改天一定讓您玩儘興。”江月僵著笑容,硬著頭皮坐到了梁二少身邊。
誰也沒有料到,郾城貴胄禦女無數的梁博川梁二少會瞧上江月,甚至,為了讓江月心甘情願成為他的女人,梁二少一改常態,扮了一回癡情種。
日日光顧不說,還鮮少有耐性的討好,迎合。
眾人看在眼裡,羨慕,嫉妒,又咬牙切齒隻恨自己段位不高,沒入了梁二少的眼。
“小寶貝,爺這會兒稀罕你,才樂意慣著你。你想玩欲拒還迎,當情趣,爺陪你玩……”梁二少深情款款的牽起江月白皙的手掌,繾綣著柔情開口道。
見慣了梁二少囂張跋扈,強取豪奪,如今換了個人設,江月隻覺得背脊骨發涼,直冒雞皮疙瘩。
她倒是寧願梁二少照以往的來。
心底突突著,她緩緩抬起頭,正要說些什麼時,餘光瞥見了門口朝著她使眼色的紅姐。
出什麼事了?
“操!有什麼事滾進來說,在門口發什麼暗號?”梁二少壓著肚子裡的火氣,衝著門外道。
紅姐臉色一白,戰戰兢兢哆嗦著腿兒,挪了進來:“江月姐,是白臻,白臻她快要沒命了!詩音姐,提議要看死裡逃生……黃總他拿走了最後一把鑰匙,白臻她……她快要死了……”
砰……
倏然,江月麵露驚駭的站了起來。
動作幅度之大,帶翻了桌上紅酒杯。
隻是,還未等江月有下一步動作時,梁博川突然環住了她的腰,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並勾著漫不經心的笑:“慌什麼?”
她疑惑時,耳邊適才響起一道冰冷的刺骨的聲兒。
“給我再說一遍,誰要死了?”
倏地,她回過頭。
這才注意到隱匿在黑暗角落的男人。由於燈光暗淡,外加中島台遮擋視線,江月進來後,並未注意。直到如今……視線落定在男人奪人心魄的俊容上……
下一秒,她倒吸一口涼氣,結巴的開口:“傅……傅先生……”